姜淨春三人今日在北郊處打了約莫一下午的馬球。
想著也許久沒有在一起吃飯了,便趁著這回打完了馬球上了酒樓用飯。
只是姜淨春一下馬車就覺有道視線死死地落在自己身上,這股感覺有些熟悉......她馬上抬頭四處看了看,卻也不見有人。
見沒有人,姜淨春也沒再去多想,跟著那兩人往酒樓裡頭去了。
顧淮聲收回了視線,轉身去尋書良說了些什麼。書良聽後有些錯愕,但也沒多問,聽了顧淮聲的吩咐後便離開了此處去辦事。
顧淮聲坐去到了桌邊,神色不明,手上有一下沒一下地把玩著杯盞。
就在他出神之時,外頭何川已經帶著何侍郎來了這間廂房。
顧淮聲聽到了動靜回了神來,起身去迎。
他朝著兩人走去,同何侍郎打了個招呼。
他道:「見過侍郎大人了。」
何侍郎見顧淮聲這般客氣也不免有些奇怪,但也沒多想,忙回了道:「不敢不敢,小侯爺久等。」
侍郎為正三品的官,比顧淮聲高那麼一階,都說官大半級壓死人,但他也不拿喬,頗為謙和,四五十的年歲說話做事也都頗為體面。
兩人這番見面算客氣至極。
何侍郎其實多少能知道顧淮聲今日找他所為何事,畢竟何川先前找了他說了一回,現下他又來給自己和顧淮聲牽橋搭線,想必就是想去問那樁舊事了。
那兩人到後顧淮聲就讓人上了菜,他給何侍郎遞了筷子,侍郎忙接了過去。
何侍郎趁著顧淮聲尚未開口時候就先道:「小侯爺......我也知道你今日找我來是說些什麼......」
他並不是很想去再提舊事,過去的事情讓他過去就好了,何必再去翻舊帳呢。
然而話還未曾說完就叫顧淮聲打斷,他給何侍郎夾了一筷子魚肉放到了碗裡面。
他笑道:「大人多想了,今日只是用飯罷了。您嘗嘗這魚,聽聞是前朝宮廷名菜,酒炊淮白魚。」
侍郎的話被打斷,見顧淮聲給他夾了一筷子魚,想要說的話咽進了口中,他便也沒再開口,動筷吃魚。
魚肉散著酒糟香氣,鮮美有質感,一口下去竟還帶著幾分彈性。
確實是道不錯的菜,也難怪能做御膳。
「可以,這道魚確實不錯。」侍郎評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