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種消失許久的防備和警覺才再度襲來。
……雖然不太願意承認,但似乎正符合容鏡先前說的「被勝利沖昏了頭腦」。
林祁抿了抿唇,驅車離開了長華街。
林祁離開以後,容鏡又給幾個客人處理了疑惑的問題,等到休息時間,聶六拎著包裝精美的餐盒走進來,迎上容鏡疑惑的目光,他笑盈盈道:「剛才謝總身邊的宋特助送過來的,說是這家餐廳新開的,味道還不錯,讓您嘗嘗。」
是嗎?
容鏡倒是覺得謝長時這麼殷勤多半是擔心他會因為昨晚的事生氣,所以趕著來討好他了。
不過他也不是那種不明事理的小殭屍。
本來喝酒就是他自己的想法,再說了,他倆已經是男男朋友了,親兩下再正常不過,而且謝長時的血也喝上了……
等等,這麼一說,昨晚的他簡直爽翻了。
容鏡摸了摸鼻子,下意識想將『爽翻了』這幾個字從自己的腦袋裡扔走,然後接過午餐,問聶六:「你們呢,吃什麼?」
聶六嘿嘿笑了一聲:「謝總可貼心了,給我和嚴哥也準備了。」
然後話題一轉,好奇地問容鏡:「大師,林祁跑來找你算什麼卦啊?能說給我聽聽嗎?」
容鏡豎起手指,朝著聶六晃了晃,笑眯眯地說:「不可以,這是職業原則。」
聶六:「……」
他掙扎著問:「真的不行嗎?」
容鏡:「不行,不過他走的時候你沒注意到他那張難看的臉嗎?光看臉色就該知道,不管他所求的是什麼,求到的都不是好結果。」
好、好像也是。
聶六心滿意足地從工作間走出來,又去給林辭言報喜了。
三天後,終於到了上青拍賣會的當天。拍賣會在雁城的會議展覽中心舉辦,一確定地點和時間就引起了很多媒體的注意,不過上青集團有自己的傳媒中心,用不著其他的媒體工作者。
聶六早早換上了筆挺的西裝,站在工作室新買的落地鏡面前左看看右看看,忍不住問嚴英耀和容鏡:「怎麼樣,這衣服合適不?」
嚴英耀無語地看他:「一個拍賣會而已,又不是你結婚,你這麼在意自己的形象幹嘛?」
聶六理直氣壯:「那不是林祁也會去嗎?作為林辭言的好朋友,我不得好好捯飭捯飭自己,不然給林辭言丟人怎麼辦?」
嚴英耀:「不會,謝總往你身後一站,你穿得像乞丐也不會有人覺得你丟人。」
聶六:「……」
草。
說得好有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