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這兩句話他本來是想分開說的,結果沒想到喻白主動問他,他一緊張就連到了一塊。
靠,他怎麼這麼蠢啊!
溫庭十分懊惱地抓了下頭,有些侷促地解釋:「就是我想表達的是喜歡男生沒什麼大不了的,我也喜歡,所以其他人說什麼你都不要在意……」
「我邀請你是因為、總之和前面那句話沒關係,我就是……」
他剛說錯了話,導致現在有點語無倫次,好像怎麼解釋都不對,垂頭喪氣道:「哎,不好意思啊。」
喻白疑惑歪頭,「你擔心我被他們排擠嗎?」
「…不全是。」溫庭抿唇,誠實道:「我是真心想和你一組的。」
喻白大概明白了,點頭認真道:「謝謝你啊溫同學,但我沒關係的。唔,你也不要在意,不用覺得我會被排擠。」
「其實你的同學們只是一時覺得奇怪,也許明天就好了,就算他們接受不了,我也不會再因為他們感到難過的。」
他早在那個雷電交加的夜晚就想通了。
「如果到時候一定要分組的話,我應該會和陳教官。」喻白嗓音柔軟,態度卻很堅決,「抱歉哦,不能答應你。」
溫庭被說的愣了愣。
他忽然發現,喻白其實比他想像的通透許多,而真正在意議論的人其實是他自己。
喻白只是看起來遲鈍呆萌,其實心裡乾淨,什麼都明白。
這樣的人好難得。
溫庭垂下眼帘,感到自慚形穢。
一個尷尬的話題就這樣自然略過。
喻白洗乾淨臉,用毛巾擦乾淨,「你洗漱好了嗎?我們去吃早飯吧,要到時間了。」
「啊,馬上馬上。」溫庭回神,迅速跟喻白一塊離開。
…
操場上像平時一樣站滿了方隊,烏泱泱的一大群人,整齊地像古代戰場上的兵隊,場面相當壯觀。
喻白只是人群中的一個小點點,兜里還揣著剛才沒時間吃完而剩下的兩個小籠包,還熱乎的,豬肉玉米餡的,香氣誘人。
他吞了下口水,忍住。
而現在,要向喻白道歉的那兩個,曲文俊和趙粵被班主任劉睫看著,陸斷親自帶他們上主席台。
大多數其他學院的學生都不知道昨晚的事,正煎熬地站著軍姿呢,忽然前面一陣騷動。
「什麼情況?這倆人誰啊?」
「這氣氛……陸教官怎麼跟壓人上斷頭台一樣?」
「我聽動科院的朋友說是他倆欺負助教學長,把人被子都用水澆了,這是要道歉。」
那人不可置信,「啊?欺負人?怎麼都大學了還這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