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玉就喜歡聽這些話,捂嘴直樂:「是嗎?你學什麼的?」
「二奶奶,我學的舞蹈表演,比黎彥小一個年級,下個月開學才大二,我在舞蹈學院上學。」
「跳舞的啊?難怪身材管理這麼好。」
黎彥聽得直作嘔,之前林秋祖約他上床,也是用這麼一副能膩死人的嗓音和他說話,現在當著他的面賣弄,無非又是想釣另一條魚。
就是可惜啊——
黎彥悄悄瞅了眼從頭到尾都沒有搭話的黎思裴,心裡樂開了花,他就喜歡看林秋祖碰壁。
顯然林秋祖也意識到了這一點,正要轉變策略,就聽見黎思裴開了口:「我們該走了。」
這句話是對裴玉說的。
那邊該忙的都忙完了,黎彥的爸黎可健過來跟裴玉打了聲招呼,一行人準備回程。
黎彥被他媽偷偷摸摸地拉到一棵樹後。
「聊得怎麼樣了?你二奶奶和小叔叔有沒有對你印象好一點?」
黎彥看到他媽那副殷切的樣子就煩,抓著頭髮說:「我盡力了。」
「沒事,你小叔叔明天才走,你二奶奶也要回來住上一段時間,還有機會。」李天晴拍著兒子的肩膀,給他加油打氣,「這期間你哪兒都不許去,努力和他們搞好關係,知道嗎?」
「媽,我都說了我下午有事要走。」
「有事也給我先放一邊。」李天晴恨鐵不成鋼,「你不巴結他們,有的是人巴結他們,你爺爺這脈的子子孫孫太多了,我和你爸就你一個兒子,只能盼著你脫穎而出。」
一陣深深的無力感湧上心頭。
黎彥沉默良久,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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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昭又去湖邊寫生了,一坐就是一個下午。
但今天感覺不對,他沒能把畫完成。
傍晚七點,火燒雲覆蓋了半邊天空,湖面也被染成深淺不一的橘色,夏末的風還帶著一股燥熱,收拾完畫具的米昭身上出了一層薄汗。
他看風景甚美,便拿出手機拍了一張照片發給嚴青亭。
等了片刻,嚴青亭沒有回覆,他才想起對方今晚有個聚餐,估計沒空看手機。
米昭先回了一趟住處,把畫具放好,洗了個澡,換下沾了顏料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