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思裴點著扶手的動作一頓,聲音驀地冷了下來:「我還沒有蠢到連談沒談戀愛都分辨不清。」
阮馨臉色一青,趕緊擺手:「三爺,我不是那個意思,我是說……」
「算了。」黎思裴打斷她的話,「出去。」
阮馨解釋的聲音戛然而止,惶恐不安地退出臥室。
黎思裴靜坐片刻,伸手拿過放在床上的手機,鎖屏上顯示出來自米昭的四個未接來電,他垂眸看了良久,面無表情地把手機扔回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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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了怪了。」米昭掛斷已成忙音的電話,把手機放到桌上,拿起筷子繼續吃飯。
坐在對面的嚴青亭問:「還不接?」
「可能沒醒吧。」
「呵,你也就騙騙自己了。」嚴青亭皮笑肉不笑地抬起左手,用筷子尾部敲了敲手錶的玻璃面,「下午一點半了大哥,不至於睡到現在吧?」
「那醒著能不接電話嗎?」
「這就要問你自己了唄。」嚴青亭瞬間切換到八卦臉,伸長腦袋,湊近了小聲問,「你是不是做什麼事惹別人生氣了?」
米昭停下筷子,把昨今兩天之間發生的事仔仔細細地回憶上一遍,果斷搖頭:「不可能。」
嚴青亭好整以暇地望著他。
「我能做的都做了。」米昭說,「飯是我做的,碗是我洗的,今早走前我還給他做好了早飯,他總不能因為早飯不合胃口就生氣了吧?」
聽完,嚴青亭整個人都瞠目結舌了,他很快挑出重點:「臥槽,又是做飯又是洗碗,你是去當金主的還是去當保姆的?」
米昭不以為意:「他腿腳不便,我多做些事也沒什麼。」
「……」嚴青亭忍不住豎起大拇指,「你這金主當的,怪不得他動不動就不理你。」
「什麼意思?」
「都是你慣的唄!」嚴青亭恨鐵不成鋼。
吃完飯回到寢室,米昭坐到桌前準備接著工作,開工前他又給黎思裴打去電話。
對方還是沒接。
看了眼手機上的時間,下午兩點多了,黎思裴也該起來了吧,而且他印象中黎思裴不是個喜歡睡懶覺的人。
米昭相當不解,卻也沒有辦法。
下午五點不到,好不容易安靜半天的部門群又活絡起來了,部長發了則關於聚餐的公告,時間和地點都寫在上面,讓成員們自行前往。
聚餐地點在西門外的酒吧一條街附近,是一家價格實惠的中餐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