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不是。」嚴青亭的注意力被成功轉移,「部門活動的時間和地點都出來了,國慶假的最後一天,在城北紅牌路的一所院裡,你去嗎?」
公益活動和尋常活動的性質不一樣,尋常活動在校內舉辦,時間和地點都很隨意。公益活動則更像是出去做志願者,所有準備工作都得找人洽談溝通,地點都在校外,時間都在周末和節假日。
因為情況特殊,所以部門並不強制要求成員參加,而是採取自願報名的方式,參加的成員都會獎勵較高學分。
「去。」米昭毫不猶豫地說。
他的業餘時間基本用在畫稿掙錢上了,參加一次校外活動抵得上參加五次校內活動,他肯定得去。
「那我也去。」嚴青亭說,「對了,你要做好心理準備,那些人肯定會問你對象的事。」
米昭好笑地說:「我連他們的微信都沒加,以前也沒見他們這麼關心我。」
「這還不是——」嚴青亭殘忍地說出現實,「想看熱鬧唄。」
米昭想想也是。
他有了對象不是重點,重點是他對象是個自身條件極差還要靠他一個學生來掙錢養活的軟飯男。
學藝術的人大多家庭條件不錯,豪門出身不在少數,雖然米昭家裡不算特別有權有勢,但也絕對不差錢,加上能力出眾,拿了好幾個國際獎項,在A大多少算是風雲人物。
喜歡他的人有、羨慕他的人有、嫉妒他的人也有,無數雙眼睛盯著他,自然不會放過每一個把他拉下高台的機會。
掛斷電話,米昭撇嘴。
想看他笑話是不是早了些?不是還有個大張旗鼓地宣揚要給宣傳部投資卻到現在連一個子兒都沒出的林秋祖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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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的兩天時間裡,米昭沒敢再往黎思裴那邊跑,老老實實在宏雲大酒店和出租房之間兩點一線地轉悠。
第三天也是國慶假的最後一天,米昭早晨七點起來搭乘去往城北孤兒院的地鐵。
出了地鐵站再轉半個小時公交才到目的地,等他到時,孤兒院門前的空地上已經聚集了七八個他們部門的人。
那些人本在圍成圈地閒聊,其中一人先瞅見米昭的身影,神色一緊,連忙小聲提醒其他人。
米昭還沒走近,就見那些人仿佛被按下了靜音鍵一般,各個噤若寒蟬。
隨後,一個男生尷尬地跟米昭打招呼:「你來啦。」
米昭假裝不知道他們剛才在討論自己的事,笑了笑說:「部長和副部長來了嗎?」
「他們還在路上,馬上到了。」男生回答。
米昭點頭表示知道,沒再說話。
正主到場,話題自然不可能繼續下去,一陣詭異的沉默在空氣中蔓延開來,直到孤兒院工作人員的說話聲傳來,大家這才如釋重負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