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莫名其妙地投去目光,只見黎思裴不知何時拿來了他送的羊絨圍巾。
雪白的羊絨圍巾被白皙修長的手指拿著,看著格外賞心悅目,黎思裴鬆開他的手,手指繞著圍巾的兩端,慢慢將圍巾拉開。
米昭不明所以地抬頭看他:「你拿圍巾幹什麼?」
話音未落,圍巾搭在了他的手腕上。
米昭:「?」
米昭:「!」
他終於意識到了什麼,剛想掙扎,黎思裴用力將圍巾拉緊,把他兩隻手的手腕緊緊束縛在了一起。
黎思裴的手指抵在他的胸口上,將他輕輕一推。
他直接栽到了柔軟的床上。
不等他有所反應,黎思裴便覆身而來,岔開雙腿,虛懸在他的上方。
兩隻手被黎思裴禁錮在頭頂,迎面撲來的熟悉氣息讓他的身體不自覺地發軟,他條件反射地微微屈起膝蓋,腳趾蜷起,睜圓了眼瞪著黎思裴。
「我送你圍巾不是讓你幹這個用的!」
「問你幾個問題。」黎思裴單手撐在他的腦袋旁邊,居高臨下地垂眸看他,另一隻手慢慢捏住他的下巴。
「……」米昭都快無語死了,雙手掙扎了下,可惜黎思裴綁得太緊,「你能不能鬆了這個再說?」
捏著他下巴的力道慢慢加重,黎思裴仿佛沒聽見他說話一般,自顧自地低頭親了親他的嘴巴:「你們做到哪一步了?」
這個問題很早就想問了。
儘管黎思裴無數次告訴自己,米昭是個正常的成年男性,有前任很正常,和前任有過親密行為更加正常,可每當想起米昭和那個該死的前任在他不知道的時候做過他不知道的事,他就難受得連呼吸都困難。
好像有無數條細長的繩子把他的心臟裹成了粽子,再狠狠勒緊,勒出一條條血印。
他也無數次想過——
為什麼世上要有前任這種東西?
為什麼米昭會有前任?
猶如鑽進了一個死胡同,根本走不出去,越往裡走陷得越深,可不往裡走也會站在原地感受到窒息的加重。
米昭不知道黎思裴心中那麼多彎彎繞繞的想法,但此時他著實被黎思裴偏執的表情嚇到了,磕磕絆絆地說:「什、什麼做到哪一步?」
黎思裴張開五指,輕輕包住米昭的半邊臉頰,然後手往下移,經過下巴和脖子,來到胸口。
兩粒果實在空氣中微微發顫。
他覆住其中一顆,手上動作不停,可目光死盯著米昭的臉:「他有這麼摸過你嗎?」
米昭閉了閉眼,身體顫得比果實還厲害,他的腳趾緊緊蜷起,若非腿被黎思裴的腿按著,他恨不得縮成一個蝦仁。
「沒有,沒有!」米昭崩潰地說,「我連他不穿衣服的時候是什麼樣子都沒見過!」
摘了果實的手繼續往下。
「那這裡?」黎思裴略一停頓,「也沒碰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