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黎思裴看著還算平易近人,禮貌地對嚴青亭說了句你好。
嚴青亭忙道:「黎哥也好。」
黎思裴來了,兩人自然不可能再說林秋祖的事,便東拉西扯,聊聊學校和大四停課就業的事。
米昭計劃一停課就出去旅遊寫生,回來成立一個工作室,趁著自己在網上有點名氣單幹,而嚴青亭十有八九會回家準備考研,他一點也不想去社會上經受打磨。
馬上三年時光快要走完,以前都沒覺得時間流逝得這麼快。
嚴青亭喝了酒,又惆悵又悲傷地趴在桌子上:「如果時間倒流就好了,我們回到大一剛入學那會兒,都是新生蛋子,不用擔心畢業和分離。」
「哪兒有那麼多如果?」米昭笑道,心想黎思裴肯定不樂意聽這話,黎思裴前不久還在傷感沒有早些遇到他呢。
偷偷一瞥。
果然黎思裴正在冷冷盯著喝得臉頰通紅的嚴青亭。
他在桌下拉了拉黎思裴的手。
黎思裴扭頭看他。
他輕聲說:「人家喝醉了。」
黎思裴輕哼一聲,要不是看嚴青亭喝醉了,剛才的話能被他記一輩子。
嚴青亭喝的酒不少,叫老闆過來結帳時,他趴在桌上睡著了。
米昭可不想扶著這樣的嚴青亭回學校寢室,要是被宿管阿姨撞上,哪怕他已經不住校了,也少不得遭到宿管阿姨的一頓罵。
思慮過後,他和黎思裴商量把嚴青亭帶回去算了。
剛結了帳的黎思裴擺著一張臭臉,看嚴青亭實在醉得連路都走不了,只能不情不願地同意了。
還好新家房間多,米昭臨時收拾了一下讓嚴青亭躺到床上。
至於洗漱什麼的——
拿張濕毛巾隨便擦擦臉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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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上午沒課,鬧鐘鈴聲沒響,米昭一覺睡到大天亮都不想起來,黎思裴和他一起賴床,習慣性地摟著他。
現在米昭的睡相特別差,一定要像只章魚似的手腳並用地纏著黎思裴,就差整個人都壓到黎思裴身上,室內開著中央空調,暖氣充足,睡到半夜覺得熱的他也不知道把被子踢到了哪裡。
嚴青亭頭疼欲裂地醒來,盯著陌生的臥室發了半天的呆,他沒有昨晚喝醉後被帶回來的記憶,但用腳指頭想也該猜到自己在哪兒。
等身體上的疼痛稍微緩解一些後,他從床上爬起來。
客臥里沒有衛生間,要洗漱只能去外面。
嚴青亭不知道米昭和黎思裴醒沒醒,如果沒醒的話,他隨便洗個臉回學校就是了,這裡到底是黎思裴準備的房子,他不好一直賴在這裡。
這是他第一次來,不知道房子的布局,全憑感覺走。
走廊上其他房間的門都關著,唯有靠近客廳那個房間的門半敞開著,嚴青亭以為那是書房之類的房間,誰知還沒走近就聽到了一陣嘀嘀咕咕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