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就心大，很快就不再糾結這個問題，而是專心致志尋找受害者。
看到他聳著鼻子東嗅嗅西嗅嗅的樣子，其他人忍笑。
謝庭煙的比喻雖然毒舌，但還是挺貼切的，阿澤這樣子真的很像一隻搜救犬。
突然，溫澤有了一種很不舒服的感覺。
紀雲比他察覺的更早，當即皺眉：「這裡怎麼會有天使的氣息？」
「天使？」溫澤瞪圓了眼睛，兩眼懵逼，「說好的人界和天堂之間的通道已經斷開了呢？」
季航拍了拍他的腦袋，試圖聽聽裡邊是不是冰凍豆腐渣的聲音。
傻孩子。要按理來說人間和地獄之間的通道還是斷開的呢，那他是怎麼來到這裡的？
溫澤捂住腦袋，被他拍的左搖右晃，深刻感覺自己是被血腥味糊住了腦子。
「這倒是能解釋咱們為什麼會聚在一起了。」
紀雲向天使氣息傳來的那個方向伸出手，溫柔的表情變得淡漠，甚至有些莫測。
他的指尖出現了一點焦黑。
他是巫妖，半人半亡靈的永生者，天使對他們的痛恨比惡魔還要強一些，聖光對他們的殺傷力也更強。
相對而言，天使和惡魔雖然彼此對立，但天賦能力對彼此的殺傷力真的有限，尤其是在血脈純度有差距的情況下。
溫澤和顧朝這種純血，就只是感受到不舒服，完全不會被殺傷。
「挺弱的，看來是個小崽子。」紀雲擦了擦手指，抹去那點焦黑，指尖依舊白皙如玉。
溫澤有些好奇：「弱的不一定是小崽子吧，說不定是混血呢？」
紀雲笑著揉了揉他的頭：「你還小，不太能分辨天使的力量，這股力量很純粹，不可能是混血擁有的。並且天使的強度也不是以絕對的血脈來區分的，就像地獄有我們一樣，天堂自然也有其他能使用聖光但不屬於天使的物種。」
溫澤若有所思地點點頭。
對比這群老怪物，他的閱歷和見識還都太少了。
紀雲並不知道或者說知道了也不會在意溫澤腹誹自己的年齡。對於任何一個物種來說，年齡，閱歷，資歷都是寶貴的財富。
「有這股力量保著，掉下來的那個肯定死不了。」謝庭煙也皺了皺鼻子，顯然是不太舒服，「你還要去救他嗎？」
純血的天使哪怕年紀小能力弱，聖光的純粹度也不可小覷。更何況溫澤和對方還說不準哪個更大，萬一到時候被傷著了，簡直是得不償失。
溫澤遲疑了片刻。
大家對這事都很無所謂，都在等著他做決定。
反正人已經找到了，溫澤自己過不過去礙不了什麼事，前有司機大叔後有搜救隊，隨便告訴一方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