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粘糊的…」劉姨自己也是當媽的人,這一抱給她整得心都酥了,嗔怪地輕拍二芙手背:「也沒見過你這麼愛撒嬌的小魚, 去吃吧, 當心魚刺。」
「好。」二芙軟乎乎傻樂了下, 樂顛顛去端碗筷盛飯,不一會兒,臉大的碗就盛著冒尖兒的米飯, 而小魚還在努力往上疊, 聚精會神。
「行了行了,吃完再來。」劉姨在一邊哭笑不得, 長輩是喜歡能吃的小孩兒, 覺得有福氣,可小魚這肚量已經不是能吃了,那就是說飯桶也沒人敢反駁。
雖然對小魚的飯量早就心知肚明, 但劉姨每次瞧見還是會懷疑這麼嬌嬌小小一隻能容下那麼多東西嗎?
「好吧。」二芙略感遺憾, 但還是聽話的捧著碗走了,還不忘嘴甜,「劉姨煮的飯也最好吃!」
儘管每天上班都浸泡在小魚的糖衣炮彈里,劉姨還是樂得滿臉笑:「嘴貧, 快吃去,等等老師該來了。」
「好。」二芙也笑,嗅著噴香的飯菜味兒,在飯桌前正襟危坐,舉起筷子大掃四方,所過之地,如蝗蟲入境,寸草不留。
吃完,二芙才後知後覺地摸著肚子問:「劉姨,老師是誰啊?」
劉姨一邊收拾,一邊回她:「陸先生也沒說啊,就說給你請了幾個老師,來給你上課,讓我和你說一聲。我看挺好,你整天在家閒的,不是睡吃就是鬧他,多學點東西還能去學校和同齡人玩。」
劉姨不是嘮叨人,因為深知小輩也討厭被嘮叨,可耐不住就是有小魚這麼聽話的孩子,你跟她說啥,她都一臉認真的盯著你聽,不時還要點頭表示贊同,這擱誰能忍住不說幾句。
就像此時,閒人小魚並沒有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聽完劉姨的話也對自己進行了一番走心的檢討,無地自容,深感慚愧:「嗯,我確實太閒了…」
劉姨聽她這麼誠心的自我檢討,又愧疚,人家有錢人孩子,誰不想悠閒點,這是好福氣啊,難道要像他們這樣整天忙碌才好嗎?
一回頭,小魚一臉巴適地窩在懶人沙發里,眉舒目展,從每根髮絲到腳趾頭,仿佛都蕩漾捧臉,尖叫著好舒適。
劉姨:「…」
是她多慮了。這娃別說慚愧了,甚至心安理得得讓人恨不得咬帕。
話說,老師們幾點來。
半個小時後,躺著消完食的二芙總算想起今早把她獨自扔下的飯票,決定打電話算一下帳。
但手機剛提起來,門外就進來一個陌生女人,敲著門禮貌地問:「請問有人在嗎?」
二芙對全然陌生的人到底還是收斂的,下意識地尋找劉姨。
劉姨聽到動靜也是第一時間出來迎客:「您好,是陸先生請來的老師吧?」
「您好,我叫李茗薌,是陸先生聘請來的家教老師。」李茗薌推了下無邊鏡框,禮貌而疏冷,一身標準的職業小西裝,整個人顯得利落嚴肅,邊界感十足。
對人的氣場分外敏感的二芙繃緊了腳趾頭,試圖悄無聲息地自己埋進懶人沙發里,尤其在李茗薌無意朝她掃視一眼時,整個人更是僵住不敢動。
但凡此時二芙有個小學文憑,也許都能明白,有一種氣質,叫做「教導主任的氣質」。
二芙在小心翼翼觀察李茗薌的同時,對方也在不動聲色地打量她。
常年的教育經驗讓李茗薌一眼斷定,這是個怕老師的孩子,結合從陸先生那里的資料——因為特殊情況,從未接受過任何教育,缺乏生活常識,過度嬌慣,叛逆心強,還有…欺軟怕硬。
在陸先生說出最後一條時,聰明的李茗薌立馬聽出了他的言外之意,那就是兩個字,夠凶,總之要能震懾住。
她也明白了,為什麼對方會不惜花高價格把她聘請去當家教老師,畢竟她向來「凶名在外」。
開始意識到不妙的二芙捏著緊張的小手,小聲抗議:「我不要老師。」
李茗薌耳力過人,聞言視線淡掃來:「有任何問題麻煩與陸先生溝通。」
小魚安靜如雞。
幾分鐘後,劉姨拖著地板,偶爾欣慰地看幾眼在大廳接受老師悉心教誨的小魚。
大廳里,和李茗薌面對面而坐的二芙坐立不安地瞄著桌子,那里放著一把手機。
上課心不在焉的學生李茗薌見多了,但膽敢在她眼前放空的學生她倒是少見。&="&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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