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原來是大師兄啊!」看到身後之人臉龐的一剎那,池雨懸著的心終於放了下去。
要說在整個玄月宗里,也就這大師兄宋仁投還有點人性。
不僅從來沒有欺負過原主,還隔三差五會對她進行投餵。
偏偏原主腦子有病,奉行「貧者不受嗟來之食」的原則,每一次都無情將人家拒絕。
簡直不知好歹!
看著她腳邊的麻袋和包裹,宋仁投滿臉疑惑:「師妹,你這大包小包的,難道是……」
「哦,我……」池雨眼珠子一轉,立馬想到了說辭,「我是奉師尊之命,送一些靈植去白水宗,不和你說了,我先走了哈。」
白水宗,玄月宗的一個附屬小宗門。
身為大宗門,給附屬宗門搞點福利什麼的,完全說得過去。
「那這仙鶴?」宋仁投又把目光看向了一副生無可戀模樣的仙鶴。
「哦,它心情不好,我順便帶它出來散散心。」
「這樣啊!」宋仁投恍然,難怪這傢伙一副要死不活的樣子。
「嗯嗯~我先走了!回見~」池雨說完,拽著仙鶴脖子便要跑路。
「等等~」宋仁投一把拽住池雨的胳臂,面色頗為凝重,「師妹你……」
池雨還以為他察覺到了什麼,一顆心狂跳不已。
就在她瘋狂尋思該如何脫身之時,宋仁投卻冒出一句:「方向走反了。」
「哈?這樣麼?」池雨撓了撓頭,朝他露出一道不失尷尬的微笑,「可能是我記錯了吧,哈哈~」
「看樣子你也不認識路,這樣吧,師兄正好閒來無事,就送你一程。」說著,宋仁投便從儲物袋中取出了一把飛劍。
「這……真不用!」
印象里,這位大師兄是出了名的熱心腸,池雨連忙擺手要拒絕他的好意。
「客氣什麼?你徒步到白水宗,少說也要走三五日,快上來!我的飛劍已經饑渴難耐了。」
咱真不是客氣!
我壓根兒就沒想過去什麼白水宗啊!
池雨還想找理由拒絕,宋仁投把臉一沉:「你今兒要是不讓我送,就是看不起我!看不起我,就是看不起玄月宗!看不起玄月宗,就是看不起整個修仙界!」
接著他語調一緩:「你該不是,想與整個修仙界為敵吧?」
大哥,您這麼熱心腸,家裡人知道麼?
池雨哭笑不得,心知拒絕不了對方,只得百般不情願地坐上了宋仁投的黑劍。
飛行途中。
宋仁投側過腦袋詢問:「這些日子,師尊沒有打你吧?」
「你還不知道她麼?」池雨撇了撇嘴,兩手墊在腦後,不想去回憶原主那悲慘的過往。
「唉,其實師尊以前不是這樣的,自從她道侶跟人跑了之後,整個人就性情大變……」
so?
這就是她虐待原主的原因?
她男人跑了,和人原主有半毛錢關係嗎?神經病啊!
池雨沉默不語。
「哈哈,還是跟你說些其他的吧,師兄我這次去雲上城,可是長了不少見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