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暗道,不愧是阿爹!斷肢都能重生,手段果然高明!
「你們說的那個女人,她是什麼來頭?」老登坐在門檻上,手裡拿著一把已經包漿的煙槍,不停地吧嗒。
「不知。」老嫗搖了搖頭,「但有一點可以肯定,她不會是五大宗門的人。我合計,應該是某個隱世邪修的弟子。」
畢竟池雨展現出來的手段,與五大宗門那些正派弟子完全掛不上鉤。
尤其是那一記狠辣無比的絕經斬,現在想想都覺得下面發涼——太惡毒了!
「若真是那樣,此人還是儘量不要再去招惹。」
老登磕了磕菸灰,站起身囑咐說,「天毒寨那邊來人了,我得過去一趟,你們好生休養,這段時間就暫時不要出去了。」
說完,老登倒背著手,步履蹣跚地出了小院。
……
天邊泛起了魚肚白。
連夜從雲溪宗拐走小可愛,準備前往遠古戰場的白雪,卻在半道上迷失了方向。
「喂,你到底認不認識路?」騎在小可愛背上的白雪,扯著對方後脖子上的一撮雜毛,大聲質問起來。
「喂,你到底認不認識路?」小可愛扭過頭,原封不動地把話還了回去。
真是只廢鳥!
白雪心中惱怒,垂眸朝下方看去,一座高聳的石碑映入眼帘,上面刻著「玄月宗」三個大字。
玄月宗?
好像在哪裡聽過的樣子。白雪托著下巴,暗自思索。
「咕~」
肚皮在這一刻不爭氣地叫了起來。
天大地大,吃飯最大。
白雪果斷決定,先去蹭頓飯再說。
於是騎著小可愛,一路飛到了玄月宗大殿上空。
今日的玄月宗熱鬧非凡,玄得跟個壽桃似的站在大殿門口,笑得比菊花還要燦爛。
今天是她二百五十歲生辰。
不少修仙界的大佬,都受邀前來參加她的壽宴。
當然,雲溪宗除外。
因為池雨的原因,玄清已然將雲溪宗劃為敵對勢力。
「玄宗主,恭喜恭喜啊!這是老夫數年前,機緣巧合下得到的一株萬年血參,還請笑納!」
「嘿嘿,玄宗主,今天這大喜的日子,可有攢勁的節目助興?」
「聽說玄宗主珍藏了十幾壇上千年的太古佳釀,今日可要拿出來我們解解饞……」
送禮的賓客絡繹不絕,玄清與幾大長老都忙著應付賓客,一時間竟沒有發現,某個不速之客偷偷潛入了後廚。
「一會兒就要上菜了,手腳都給我麻利點!」
一名肥頭大耳的悍婦,正坐在門口,對著後廚的數名伙房弟子指手畫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