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開石門的一剎那,正前方的高椅上,坐著一名神情肅穆的白衣女子,正饒有興趣地打量著自已。
同一時刻,池雨也在歪著頭打量著她。
與其說是相互打量,倒不如說是在照鏡子,因為二人長相一模一樣。
一個前世,一個今生。
片刻後,池雨率先發言:「嘿~姐們,你沒我有氣質。」
「呃?」對方顯然沒料到她會突然來這麼一句,頓時露出了驚愕的表情。
但她很快便恢復了平靜:「倒是沒想到,下一世的我,竟會變得如此……不堪。」
「哈?我?」池雨指了指自已的臉,「不堪?」
「難道不是嗎?我讀取了你的記憶,你這一路走來,各種手段著實是令人不齒……」
「呵~」不等她說完,池雨便豎起了中指,「你清高,你了不起!那咋被人弄死了?」
「你……」
「你什麼你?」池雨根本不給她說話的機會,踏步上前,「或許我的手段在別人眼裡,確實上不得台面,但……我至少還活著!而你,已經死了!」
說話間,她已走至前世跟前。
與之相對而視,「另外……不是我吹,如果你所謂的第二個考驗就是和我鬥嘴,那麼抱歉!十個你這樣的前世加起來,也不是我的對手!別來自取其辱,ok?」
沒開玩笑,祖安大戰二十年,雙親健在,戰績可查!
過了許久,對方才說出話來:「今生,你成功引起了我的興趣。」
「前世,你平時霸總小說一定沒少看吧?」
池雨白眼一翻,「行啦,趕緊的,流程該走走!說吧,第二個考驗是什麼?」
「很簡單,打敗我!」對方言簡意賅。
池雨一聽,臉頓時就垮拉了下來:「那不鬧呢嗎?我要打得過,我至於還來這裡?我看你就是在存心刁難我池某!」
這番言語,立馬引起對方不快:「你竟然如此膽小怯懦!我不過是你前世留下的一縷神魂而已……」
池雨乾脆往那椅子上一擠:「對,我就膽小,就怕死!」
「這麼說,你是不接受了?」
「接受!不過……」池雨眼珠一轉,「武鬥已經過時了,還容易受傷。咱改為文斗如何?」
「文斗?你確定?」對方眼中閃過一抹愕然。
暗忖:她難道不知道自已前世除了武力,才藝也是一絕嗎?
而方才從她的記憶里讀到,她琴棋書畫樣樣不通,詩詞歌賦啥啥不會,怎麼敢提文斗二字?這不是自取其辱是什麼?
「你就說敢不敢吧?」
池雨挑了挑眉,開始用起了激將法,「你堂堂女帝,不會連這點勇氣都沒有吧?嘖~也難怪會死在那三個老登手裡!哎呀呀,真是可悲、可憐、可嘆!」
「有何不敢?」對方似乎是被戳到了痛處,噌一下站了起來,「你說吧,比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