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叢抿著嘴笑。鐵蛋肯定是不想被雲善畫，所以跑了。
陸虞問坨坨，&ldquo你早上不是說下午要教陳川化妝嗎？&rdquo
&ldquo等聽完故事的。&rdquo坨坨說。
小叢一邊縫著裙子，一邊說故事。說山裡的黑蛇幻化成一名美麗女子下山，與書生相遇。兩人兩心相悅，情投意合，很快結為夫妻。幾年之後，書生中了狀元，在京城裡成了親，將黑蛇丟在老家。
黑蛇上京去尋書生，發現他又成了家，還有了孩子。她當天找到書生，將書生一口吞入腹中。
&ldquo怎麽還吃人了。&rdquo坨坨說，&ldquo吃人就壞了呀。&rdquo
&ldquo吃就吃了唄。&rdquo張槐說，&ldquo書生這樣負心的人，留著他干什麽。&rdquo
&ldquo那也不能吃人。&rdquo坨坨說。他心裡替黑蛇可惜，吃了人，她修行一定會受阻的。
聽完黑蛇精的故事，坨坨拿了化妝品出來，把他最近和大丫一起研究的化妝術教給陳川。
雲善拿了修眉刀又去給鋼蛋刮毛，把鋼蛋整條尾巴都給剃禿了，成了一條肉粉色的大尾巴，看著實在是丑。雲善可能也覺得丑，跑回屋拿了毛筆來，把鋼蛋尾巴都給塗黑了。
&ldquo嘴巴得抹勻了。&rdquo坨坨說，&ldquo不能超過嘴唇。&rdquo
陳川自己學，還拉著張槐一起學。
&ldquo你自己學就行。&rdquo張槐調笑道，&ldquo我用不著。&rdquo
&ldquo你給少主畫。&rdquo陳川說。
陳川跟著坨坨學了一個時辰，西覺扛著一頭羊回來了。
&ldquo不是說不能吃羊嗎？&rdquo陸虞問。
&ldquo有的羊能吃，有的不能吃。&rdquo西覺說。
&ldquo烤羊肉串吃吧。&rdquo坨坨提議。
西覺找了些石頭來，圍著堆起來。
兜明在山裡睡完一覺回來，走到菜園子，看到雲善、烏日善和鋼蛋在裡面摘茄子。他走進菜園裡問雲善，&ldquo坨坨叫你來摘的？&rdquo
&ldquo嗯。&rdquo雲善說，&ldquo吃羊肉串。&rdquo
&ldquo晚上烤羊肉串吃？&rdquo兜明喜道。
&ldquo坨坨說晚上還要做蒜蓉茄子。&rdquo烏日善說。
&ldquo那就多摘幾個。&rdquo兜明摘了滿滿一籃茄子，帶著烏日善和雲善回了雲靈觀。
第二天早上，小叢縫好了衣裙，讓陳川試穿。
陳川拿回屋裡穿了好一會兒，不自在地走了出來。
張槐看到他第一眼就笑起來了。笑完了還賤兮兮地喊，&ldquo娘子。&rdquo
陳川皺著柳葉眉看向張槐，&ldquo別叫了，我受不了。&rdquo
&ldquo瞧著那麽怪呢。&rdquo陸虞把陳川仔細打量一遍道，&ldquo你別八字腳站著。&rdquo
陳川低下頭，把外八往裡收。
&ldquo這樣瞧著還好些。&rdquo張槐說，&ldquo就是有些太魁梧。&rdquo
&ldquo我是個男人，哪能穿上女人衣服就像女人？&rdquo陳川說。
&ldquo我給你梳頭。&rdquo坨坨拿著梳子晃了晃。
坨坨給陳川梳了髮髻，瞧著就比剛剛好了一些。
張槐笑道，&ldquo要是有人問，我就說我娶了個殺豬匠的閨女。&rdquo
&ldquo你會殺豬吧？&rdquo
&ldquo小意思。&rdquo陳川揮揮手。
&ldquo你不能這樣說話。&rdquo坨坨說，&ldquo你得掐著嗓子說話。&rdquo
&ldquo對。&rdquo陸虞說，&ldquo沒有女人是你這樣的嗓門。&rdquo
陳川掐尖了嗓音說話，招得大家笑起來。他按照昨天坨坨教給他的化妝技巧，自己畫了妝。將一張臉塗得粉白。
整個弄完了，陳川坐在那不說話的時候看著只是像男人。
&ldquo還少東西。&rdquo坨坨說著跑回廚房拿了兩個大饅頭。
&ldquo拿饅頭干什麽？&rdquo陳川不解地問。
&ldquo你塞到衣服里。&rdquo坨坨說，&ldquo這樣更像。&rdquo以前花旗變成女人的時候也有大胸脯。
&ldquo我看這樣行。&rdquo張槐摸著下巴說，&ldquo餓了還能把饅頭拿出來吃。&rdquo
陳川一臉不情願地把饅頭塞進衣服里，忽略到張槐，轉過身看向陸虞，&ldquo怎麽樣？奇怪嗎？&rdquo
陸虞搖搖頭，&ldquo不奇怪。看著更像個女人。&rdquo
陳川低頭瞧了瞧，心裡很變扭。
&ldquo不走還好。&rdquo陸虞說，&ldquo走路看起來還像個男人。&rdquo
坨坨說，&ldquo讓花旗教你怎麽走。&rdqu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