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quo這張蛇蛻得值些錢。&rdquo
花旗有些得意，嘴角翹起。
&ldquo值多少錢？&rdquo兜明期待地問。
老大夫說，&ldquo這張蛇蛻十文錢一兩。&rdquo
花旗翹起的嘴角在老大夫話音落後陡然收起，臉上變得面無表情。
&ldquo就貴三文啊。&rdquo坨坨心想，不還是不值錢嗎？
三背簍的蛇蛻一共賣了九百七十二文錢，還不到一兩銀子。花旗蛻下來的那張皮賣了二十文錢。
走出醫館後，兜明感慨一聲，&ldquo真不值錢。&rdquo
花旗冷笑著說，&ldquo虎皮值錢。&rdquo
兜明一噎，不敢再說話。
西覺瞧見路邊有人編了竹筐、竹簸箕賣，他想著等回山上，也編一些，下次帶來山下賣。
第37章 雲善打架
賣得了錢，妖怪們帶著雲善在鎮子上逛了一圈，一妖吃了一碗冰粉。
走到東望村，坨坨隔得很遠瞧見一個小姑娘站在梁家院子外。
梁家院門關著，人應該都還在地里忙呢。
雲善經過梁家就要跑去看看。看到梁家門關著，他也要去拍拍，喊一聲，&ldquo有人啊？&rdquo
&ldquo沒人。&rdquo門口站著的小姑娘說。
&ldquo你是誰？&rdquo坨坨走過來問。
小姑娘看起來有八九歲的模樣，頭髮黃黃的，穿著一身打了好幾個花補丁的衣服。兩隻褲腳明顯是後接的。
&ldquo我是福丫。&rdquo小姑娘說。
&ldquo你是東望村裡的人？&rdquo坨坨問。
福丫說，&ldquo不是。我是大秧村的。這是我姥爺家。&rdquo
&ldquo你是小菊家的孩子？&rdquo坨坨問。
福丫點點頭，&ldquo你們是誰？&rdquo
&ldquo我是坨坨。&rdquo
&ldquo我是雲善。&rdquo雲善跟著說。
&ldquo梁文忠他們在地里。&rdquo坨坨指著前面的地說，&ldquo他們在前面。&rdquo
&ldquo你跟我們走，我們帶你去。&rdquo
福丫跟著妖怪們往前走了好一段路，瞧見梁俊彥坐在地頭挑黃豆。
&ldquo二舅。&rdquo福丫喊。
&ldquo福丫。&rdquo梁俊彥笑著問，&ldquo來玩呢。誰帶你來的？&rdquo
&ldquo二舅，娘叫我喊姥爺救命。&rdquo福丫哭著說，&ldquo弟弟發熱，娘要錢看病，奶不給。&rdquo
梁俊彥趕緊問，&ldquo是狗娃還是狗牙？&rdquo
&ldquo狗牙。&rdquo福丫說，&ldquo昨天就開始發熱了。&rdquo
梁俊彥指著前面對福丫說，&ldquo快去前面叫你姥爺回來。&rdquo
福丫跑進地里，梁俊彥臉上帶著焦急，邊收拾豆子邊和妖怪們說，&ldquo狗牙是小菊剛生的孩子。&rdquo
&ldquo小孩子發燒得趕緊治。&rdquo坨坨有這個常識，&ldquo不及時治，容易燒成傻子。&rdquo
&ldquo可不就是。&rdquo梁俊彥罵道，&ldquo也不知道那家怎麽想的。怎麽能不拿錢給孩子治病。他家再窮也沒窮到這地步。&rdquo
梁家人很快跟著福丫跑回來了。
梁周氏說，&ldquo孩子病了，都能不給錢看病。可想平日裡過得是什麽日子。&rdquo
&ldquo上回我去，小菊說她懷孕吃不下東西，所以瘦。我還信了。&rdquo梁周氏越說越氣，&ldquo老大，老大媳婦兒都跟我去大秧村。&rdquo
&ldquo去把小菊帶回來。我伺候她坐月子。&rdquo
小菊的月子還沒過呢。
&ldquo娘，我也去。&rdquo周勤儉說。
&ldquo我也去。&rdquo梁俊彥說。
&ldquo你身上傷還沒好透，在家裡歇著。&rdquo梁周氏說，&ldquo現在用不著你。老大和你爹都去。&rdquo
&ldquo我身上的傷不耽誤走路。&rdquo梁俊彥說。
梁家人急匆匆地走了，福丫留了下來。她怯生生地和二丫站在一起，和大丫說話，&ldquo大姐，咱們接著種豆子嗎？&rdquo
&ldquo你們平時在家是不是受欺負了？&rdquo大丫問她。
福丫說，&ldquo之前村裡有賣野豬肉的，娘叫爹給姥爺送了一斤肉。嬸子不高興，也要錢買肉，奶不讓。&rdquo
&ldquo奶說給姥爺買肉是因為姥姥之前拿了雞和雞蛋去。嬸子家什麽都沒拿，不給嬸子買肉。&rdquo
&ldquo嬸子說奶偏心。弟弟發熱要看病，嬸子不讓，說我家花錢多了，不能再多花錢。說小孩不容易活，現在花錢浪費。奶說弟弟活不了，不拿錢。&rdqu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