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善說了幾回見鋼蛋都不聽，他只好向兜明告狀。雲善知道鋼蛋怕兜明和花旗。
兜明逮著鋼蛋訓了好一頓，後來鋼蛋沒再偷偷去蟠桃園。意料之中地把注意打在院裡的棗子樹上。
看在花旗他們眼皮底下，鋼蛋沒再找棍子，閒著沒事就盯著樹上青青的小棗子瞧。
雲善走過去碰碰鋼蛋。鋼蛋低下頭來，親昵地用爪子摸了摸雲善的腦袋。
鋼蛋長得比雲善快得多，個頭馬上趕上兜明，比雲善高了一大截。他最近不知道怎麽就學會摸雲善腦袋了。
聞青山有一回看到鋼蛋摸雲善腦袋，驚詫地說，&ldquo跟個人似的。&rdquo雲靈山裡的這幾隻寵物都像通了人性，十分聽話，還各有各的脾氣。
青芽兒靠近雲善，趁坨坨不在這邊，小聲攛掇雲善穿綠肚兜。
&ldquo綠色好看對不對？&rdquo
雲善同意地點頭。
&ldquo綠肚兜也很好看對不對？&rdquo
雲善繼續點頭。
&ldquo你讓小叢給你做一條綠肚兜，咱們一起穿。&rdquo
雲善再次點頭，跑回去找小叢，&ldquo小叢，我要綠肚兜。&rdquo
&ldquo嗯？&rdquo在桌邊看秋水和聞青山下象棋的坨坨立馬抓著兩塊棋子看過去，果然看到青芽兒站在雲善身邊。一定是青芽兒攛掇的！
坨坨剛要說話，小叢道，&ldquo給你多做幾個顏色的肚兜。赤橙黃綠青藍紫都有。&rdquo
雲善不知道&ldquo赤橙黃綠青藍紫&rdquo是什麽，但是小叢說多做幾個顏色的肚兜，這話他聽懂了。他應了一聲，走到石桌邊看下棋。
看別人玩，雲善也想玩，小爪子往桌面上一抓，聞青山前頭的小卒莫名其妙猝死。
&ldquo哎。&rdquo聞青山趕緊拿吃掉秋水的炮和雲善換回小卒，放回棋盤上。小卒在楚河漢界後又活了過來。
雲善抓著圓圓的木頭棋子，自己念出來，&ldquo炮。&rdquo
一局棋下到天色昏暗，在秋水將了聞青山的軍後結束。
聞青山&ldquo嗨&rdquo了一聲。半躺在床上的張槐問，&ldquo又輸了？&rdquo
&ldquo輸了。&rdquo陳川替聞青山回答，又說，&ldquo明天帶我一個。&rdquo
象棋丟在桌上沒收拾。西覺和兜明連床帶人把張槐一起抬回屋裡。
小叢喊雲善回來睡覺。
很快，院子裡安靜下來。屋裡的燭火亮了沒多久便熄滅了。
轉天，小叢說要去鎮上給雲善買&ldquo赤橙黃綠青藍紫&rdquo的布做肚兜。花旗給了小叢一錠大銀子，看得兜明和坨坨眉開眼笑。來找雲善玩的蒼梧派小孩子們一拖溜地也跟著下山。
陳川找聞青山下棋，收拾棋子，重新擺局。只見棋局上少了個棋子，&ldquo炮怎麽少一個？&rdquo
聞青山看了一眼，黑色的炮少了一個。昨晚他打的就是黑的。&ldquo讓雲善拿去了。&rdquo
聞青山看一眼花旗，&ldquo我去屋裡找找？&rdquo
&ldquo雲善昨晚沒拿象棋進屋。&rdquo花旗肯定地說。
沒拿象棋進屋那就還在院子裡，陳川他們站起來到處瞧。找了好一通，沒在院子裡看見象棋。
&ldquo找不到就算了。&rdquo陳川說，&ldquo少一顆棋，找其他東西代替就是了。&rdquo
然後陳川就從樹下撿了一塊小石頭放到黑炮的位置，&ldquo就這個了。&rdquo
大家閒著沒事，都圍在棋局邊觀看陳川和聞青山對弈。
聞青山下不過秋水，贏陳川卻很容易。
輸了的陳川&ldquo嘿&rdquo了一聲，自己不走，反倒叫秋水替聞青山。
&ldquo這是什麽道理？&rdquo聞青山一邊站起來讓位一邊抱怨道，&ldquo還有贏的一方讓位？這是要比誰下得最差嗎？&rdquo
&ldquo我就想試試秋水先生有多厲害。&rdquo陳川估計自己得輸，畢竟昨天聞青山和秋水先生下了五局只贏了一局。他連聞青山都下不贏。
只是沒想到，輸得有些太快了。
聞青山打趣陳川，&ldquo還不騰地方？&rdquo
陳川站起身問西覺和花旗，&ldquo你們倆來不來？&rdqu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