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quo你腦門上的字怎麽畫的？&rdquo聞青山一手抱著雲善，用另一隻手的拇指蹭蹭聞銘朗腦門上的字，發現蹭不掉。
&ldquo小東拿毛筆來，我們自己寫的。&rdquo聞銘朗說。
聞青山嗤笑，&ldquo要是洗不掉你就頂著字吧。&rdquo
&ldquo洗不掉就洗不掉。&rdquo聞銘朗挺著胸脯說，&ldquo我才不要洗掉。&rdquo
周勤儉把煎好的大盒子夾進碟子裡，和外面的雲善說話，&ldquo雲善，到底有幾個小孩？你去數一數。人要多了我得把大盒子切開，不然不夠分。&rdquo
雲善聽了話往外跑，那些小孩還都等著他。他點數先點自己，&ldquo一、二、三&hellip&hellip十二。&rdquo
他跑回廚房，對周勤儉說，&ldquo十二個。&rdquo
&ldquo那得切。&rdquo周勤儉用筷子把大盒子夾到案板上，切了一刀把大盒子分成兩半，又用筷子把大盒子夾到另一個碟子中。
周勤儉數到了十二塊，把碟子端給雲善，&ldquo去吧。&rdquo
雲善端著&ldquo打來的獵物&rdquo跑出去，小孩子們蜂擁擠過來，一人抓走半個盒子。盤子裡立馬就空了。
雲善看著空空的盤子，一下子愣住了。他的呢？
鋼蛋看到空盤子也愣了，它的呢？
雲善指著人頭數數，&ldquo一，二，三&hellip&hellip十二，十三。&rdquo
&ldquo多一個。&rdquo
小信徒們有東西吃，小老虎王還空著肚子。雲善端著盤子又跑回去了。
周勤儉接過盤子放在竈台上。
&ldquo少一個。&rdquo雲善說。
&ldquo咋少了，切六個大盒子，不正好十二塊麽。沒有落單的。&rdquo周勤儉道。
&ldquo雲善少數了一個。&rdquo聞銘朗咬著大盒子走進來，&ldquo他沒的吃。&rdquo
周勤儉笑著說，&ldquo再等一下。&rdquo之前剩下的大盒子已經被兜明他們拿去吃了。
西覺喊雲善，把吃剩下的半個大盒子給他。
雲善一般不會把二十以內的數數錯，坨坨讓他再出去數一遍。雲善跑出去又點出了十二。
坨坨也跟著數一遍，外面是十一個小孩，加上雲善一共十二個。雲善點的數是對的。那大盒子怎麽不夠分？
&ldquo誰走了？&rdquo坨坨問。
小孩子們面面相覷，&ldquo沒人走。&rdquo
青芽兒也數了一遍，&ldquo十個。&rdquo
坨坨，&ldquo再數一遍吧。&rdquo
&ldquo數好了？&rdquo聞銘朗從院子裡跑出來。
&ldquo沒。&rdquo坨坨盯著他，&ldquo是你！&rdquo
聞銘朗啊了一聲，&ldquo什麽呀？&rdquo
坨坨說，&ldquo你來回進出院子，雲善數數時你一會兒在，一會兒不在，他就數錯了。&rdquo
&ldquo雲善二十以內的數不會數錯。&rdquo坨坨對雲善的數數能力十分肯定。
雲善聽懂了，他點點頭。
聞銘朗撓撓頭，&ldquo那好吧。&rdquo
大狗蛋、二狗蛋下學堂回來，兩人看到雲善和坨坨在巷子裡，飛奔著跑過來，甩得書袋上下飛。
巷子裡有大人喊吃飯，有兩個小孩跑回家吃飯了。
&ldquo你們怎麽在腦門上寫王啊？&rdquo大狗蛋問雲善。
&ldquo老虎。&rdquo雲善回道。
&ldquo寫王就是老虎了？&rdquo二狗蛋笑。
雲善拉拉身上的小背心，&ldquo老虎毛的。&rdquo
&ldquo真的假的？&rdquo大狗蛋伸手摸了摸，&ldquo好軟啊。&rdquo
&ldquo老虎毛長這樣嗎？&rdquo
雲善，&ldquo嗯。&rdquo
周勤儉煎出來的大盒子趕不上吃，盤子一端出去就空了。花旗他們都說好吃，周勤儉高興地說，&ldquo我現在把粉絲泡上。不夠吃再多做點。&rdquo
&ldquo夠吃了。&rdquo花旗說。
周勤儉繼續回廚房煎大盒子，小叢跟進去，燒了另一口鍋跟著一起煎。
不一會兒，梁俊彥提著一袋棉花回來了，看到花旗他們很高興，&ldquo上回你們來鎮上，沒留下吃飯。前兩天我們回去，你們也沒下山。這都好久沒見了。&rdquo
&ldquo我們旁邊鋪子可以拿糧食去換棉花，你們換不換？&rdquo
&ldquo我們不換。&rdquo坨坨說，&ldquo山里種了呢。&rdquo
&ldquo過兩天就能摘了。&rdquo
&ldquo我說給你們幾個小的一人做身小棉衣。&rdquo周勤儉在廚房裡大聲說，&ldquo布料都買好了。&rdquo
&ldquo給我買的紅布嗎？&rdquo坨坨跑到廚房門口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