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quo還有好多要抄的。&rdquo小麻雀輕輕嘆了口氣。
&ldquo忘記怎麽寫就是沒學會。&rdquo坨坨說，&ldquo玩一會兒你們再去抄唄。&rdquo
雲善和青芽兒正常下課。大家一塊吃了柿餅後，坨坨拿出了一些顏料，小妖怪們各自拿出面具上色。
雲善塗著塗著發現他的兩朵花都少了一塊。
&ldquo壞了。&rdquo雲善拿給小叢看。
&ldquo沒壞。&rdquo小叢說，&ldquo那是露眼睛的地方。你蓋在臉上試試。&rdquo
雲善把面具蓋在臉上，又拿下來看。自己琢磨了一會兒，拿著小刷子繼續上色。
山上的花除了粉的，紅的，黃的，還有藍的，橘的，紫的，白的。
&ldquo什麽花是藍的？&rdquo坨坨問。
&ldquo喇叭花，婆婆納。&rdquo雲善立馬回答上來。他喜歡花，能記得很多花的名字。
&ldquo哦，對。&rdquo坨坨點點頭。
小叢塗完面具，越看越覺得難看，&ldquo好像老鼠。&rdquo
小妖怪們探頭去看，別說，還真是像老鼠。
&ldquo我要重新做一個。&rdquo小叢果斷放棄了這個面具，還重新畫了畫。
坨坨把人參形狀的竹子塗上些淺黃色，很快就做好了面具。
重山捧著他那開著一朵朵粉色桃花的面具細細地塗色。除了桃花，面具上還有幾個粉白的大桃子。
快樂的時光總是飛逝而過，很快就過完了新年。
初三早上，坨坨說想下山玩。
雲善挎了個小包，裡面裝滿了一整包的瓜子、零食。
妖怪們磕完手裡的瓜子，都問雲善要。還沒走出梁家的地，雲善的小挎包已經空了一半。
經過女子村，妖怪們瞧見大院裡面坐滿了人。除了女子村的姑娘們，還有好些陸家村的女人。她們有的曬著太陽繡帕子，有的坐在一起說閒話。
雲善騎著鐵蛋進了院子裡，一堆小狗圍上來汪汪汪地叫。
紅娘訓斥了小狗們幾句，用腳把圍著鐵蛋的幾隻小狗撥開。
雲善從鐵蛋身上下來，又有幾隻小狗圍著他，汪汪汪地叫個不停。鋼蛋一爪子拍開幾隻小狗，齜牙咧嘴地嘴裡發出威脅聲。那幾隻小狗在地上打了個滾，夾著尾巴跑開了。
雲善不怕狗，蹲下來就按倒了一隻小黑狗，抓著它的嘴說，&ldquo不叫，不叫。&rdquo這些小狗又長了半個月，個頭明顯大了些。
&ldquo好些天沒下來了。&rdquo莫娘摸摸雲善的小腦袋，&ldquo雲善在山上怎麽過年的？&rdquo
&ldquo玩。&rdquo雲善說。
&ldquo天天光玩了？有沒有吃什麽好東西？&rdquo翠娘笑著問他。
&ldquo他這麽小點的人天天不玩還能幹什麽事？&rdquo莫娘也笑。
&ldquo我四歲了。&rdquo雲善挺著小胸脯告訴大家。他覺得四歲是一件很厲害的事。
&ldquo什麽時候過得生辰？&rdquo紅娘問。
坨坨說，&ldquo隨便過得。&rdquo
&ldquo這還能隨便？&rdquo莫娘問他，&ldquo不知道雲善啥時候生辰？&rdquo
&ldquo不知道。&rdquo坨坨搖頭。
這倒讓大家有些驚奇。按照西覺他們疼雲善那個樣子，不應該記不得雲善的生辰。
紅娘回屋拿了個錢袋出來，&ldquo還以為你們年前還會下來一趟。早就給你們準備了壓歲錢。你們沒下來，就現在給吧。&rdquo
坨坨高高興興地接了銅板。
紅娘又多數了六個銅板給雲善，說是給雲善過生辰的。
雲善今天沒帶小錢袋，坨坨自告奮勇地替他收了錢。
&ldquo有那麽多繡活干？&rdquo小叢看著這一院子的人都在繡東西。
&ldquo我們自己做的。&rdquo紅娘說，&ldquo年底沒什麽活。我們就買了布，自己回來做帕子。還接個幾個活，幫人家繡衣裳。&rdquo
&ldquo從昨天開始，陸虞他們天天拉了豆腐去鎮上賣，我們托他們幫忙賣帕子。&rdquo
&ldquo生意怎麽樣？&rdquo坨坨問。
&ldquo還行。&rdquo紅娘說，&ldquo賣出一些，也剩了許多。不比幫布莊繡帕子掙得少。&rdquo
說起這事來，小叢之前也想自己扯布做帕子賣。後來因為不缺錢就沒這麽干。
&ldquo上回，梁家嬸子用碎狼皮縫了雙皮手套，還賣不出不少錢呢。&rdquo莫娘說。
&ldquo不是說給梁俊彥做狼頭帽子嗎？&rdquo坨坨問。
&ldquo就是做完帽子剩下的碎皮。&rdquo紅娘說，&ldquo那張狼皮就沒怎麽浪費。&rdquo
&ldquo陸虞他們去鎮上賣豆腐怎麽樣呀？&rdquo坨坨問。
陸家村的女人回道，&ldquo掙個辛苦錢。這年下，誰家也不缺吃的，豆腐不太好賣。&rdquo
&ldquo天也冷，賣不完的豆腐的扔雪裡頭做凍豆腐，第二天還能賣。&rdquo
&ldquo雖然費事，多少掙個錢，糊餬口。不然這冬里，也沒個活干。&rdquo
&ldquo只要能掙錢，俺們不怕苦。&rdqu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