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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到了大家一致的羨慕,再辛苦,如果可以回家,大家誰也不願意窩在這山溝溝里。

自然而然就說起這裡生活遇到的問題。

前段時間是吃菜問題,現在齊飛飛采了好多蘑菇回來,菜地的菠菜和蔥也長起來了。過一個多月,生產隊的冬儲白菜和蘿蔔就下來了,菜不是很充裕,但也不那麼艱難了。

前幾天男生看女生拆洗棉衣、被褥,才後知後覺,現在沒人給自己打理這些,自己想冬天過的舒服,現在就得跟著女知青學。

所以才有了今天想買線的事。

不知道什麼時候,李丹妮走在王斌的身邊問:「你們男生要是不會做針線活,我正好最近沒事,可以幫你們做做棉衣和被褥。」

大家都知道,李丹妮天天鼓搗針線,她會做自然不奇怪,可以她萬事不關己的性子,說要幫大家做針線活,就很意外。

大家一瞬的安靜。

李丹妮又補了一句:「大家都離家在外,互相照應,我也不會幹別的,就這點兒活還能幫上點兒忙。」

這倒是,李丹妮不會煮飯,體力活也不大行。

幾個男知青都有點兒不好意思,畢竟平時李丹妮也不大跟他們說話,大家都看著王斌。

王斌想了想:「那就辛苦你了,我們也合夥給你買點兒東西吧?你想要啥?」

李丹妮有些猶豫,她是心甘情願幹活的,要東西顯得生疏又小氣。但王斌要是能給她買東西,她又很心動。

白沙性子直嘴又快:「你還不好意思啥?齊飛飛幹活也有東西收,大家一視同仁,你做那麼多衣服被子也很辛苦的。趕緊說想要啥。」

李丹妮:其實她不想給所有男知青幹活!

囁嚅著:「那,那,我能要一個搪瓷缸子嗎?」

說完,臉微微有些發紅,輕輕瞟了一眼王斌。

王斌都沒用想,直接就同意了。

一個搪瓷缸子,別說是幾個人湊,他自己也買得起。

但縫衣服被子,能要了他們的命。

別人聊的火熱,齊飛飛卻在走神,她滿腦子都是那套拳法,她才剛練會,今早卻沒練,她有點兒懊悔。就怕忘記了那裡,一路都在腦子裡反覆的演練。

潘小文走到她身邊,問她:「姐,為啥不採蘑菇了?采了蘑菇可以拿去供銷社賣,我沒事兒,可以幫你背過去賣。」

齊飛飛知道他是好意,但還是拒絕了。

「割豬食菜能分肉,我想能分點肉。」

潘小文想說,掙了錢也能買肉。想想大隊長家的豬也是要快過年才能殺。人家想吃肉,算了,他不勸了。

潘小文:「你要有啥活,需要幫忙,就跟我說。我能幹的,我都會盡力的。」

齊飛飛:「我知道了,謝謝你。」

潘小文:「我叫你姐,是認真的,不用跟我客氣。」

齊飛飛點點頭,「我知道。」

等到了供銷社,還沒進屋,潘小文拉著王斌和季紅兵去了一邊,說去方便一下。

幾個女知青先進了供銷社。

齊飛飛掃視一圈,除了鉛筆橡皮本子,就是針線頂針,鹽糖醬油醋酒,火柴水果糖塔糖,鐮刀炕席筐……

都是山里老百姓必須的生活用品。

平紋布有白色和紅色,斜紋布有黑色,藍色和白色,還有一種花布是豬肝紅帶小花。

看著真是一言難盡,幾個人都一齊看向齊飛飛。

白沙信誓旦旦說要幫她挑顏色,現在全無用武之地。

齊飛飛心裡嘆口氣。

「我要黑色吧,黑色耐髒。」

大家也覺得斜紋布厚實些,也結實,黑色雖然不好看,但耐用,藍色的顏色不太正,還不如黑色好看。

最後買了六尺黑色的斜紋布。

斜紋布是四毛六分五一尺,六尺布一共花了兩塊七毛九,六尺布票。

齊飛飛問了問,蘑菇怎麼收?

榛蘑,趟蘑收的比較多,干榛蘑是九毛一斤,干趟蘑是八毛一斤。干木耳是一塊三,不收新鮮的,只收乾貨。

齊飛飛自己又買了一把鐮刀,花了四塊五。買了一包鹽,花了一塊六毛五。兜里就剩三毛五分錢了。

幾個男知青進來,買了針線和搪瓷缸子直接交給了李丹妮。搪瓷缸子是喜鵲登梅的圖案。結婚的或女同志都喜歡買這個圖案。

大家又各買了一些生活用品。

在回去的路上,王斌走到齊飛飛身邊,小聲跟她說:

「齊飛飛,如果你再撿到蘑菇,能留給我們男知青嗎?

我們想曬點兒干蘑菇,留著冬天吃。不白要,我們拿白糖跟你換。

白糖是七毛五一斤,要糖票,我們拿一斤白糖換你一斤干蘑菇,我們今天買到三斤白糖,就先換三斤的,你看行嗎?」

齊飛飛很爽快的答應了:「行。」

雖然沒有去機械廠賣划算,但對於對她大方友好的人,她也不會太計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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