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提上來的都是魚,大意了,沒想到裡面是土球子。
這可是毒蛇,估計是進來吃魚,結果出不去了。
怎麼辦?
總不能直接放出來,跟它對決,也不能直接連魚簍煮了,鍋里也放不下這麼大的魚簍,也不能放火上燒,那魚簍就沒了,直接拿刀砍,又砍不到它。
齊飛飛腦子裡轉著各種弄死它的法子。
拿著蛇尾是可以把它甩暈的,要不整個魚簍甩一下試試?
齊飛飛拿鐮刀把魚簍鉤的立起來,尾端朝下。
蛇控到了魚簍底部。
抓住魚簍口沿,用力快速的甩動。
最近習武,力氣大了不少,甩了好一會兒,直到胳膊都實在甩不動了,才停下。
為了防止它沒暈,突然暴起,來一口。
齊飛飛把魚簍拎到土路上,一手拿棍子,一手拿鐮刀。
把魚簍口綁的繩子割斷,用棍子把魚簍扒拉口朝下,再把魚簍扒拉開,土球子掉在土路上,團成一團,一動不動。
齊飛飛拿棍子壓住蛇頭,一柴刀把頭先剁了下來。
這才放下心來。
把蛇丟進四合院外的冷泉里洗乾淨,放進了腰筐里,裡面墊上樹葉和草。
另一個魚簍就正常了。得了幾斤魚蝦。
怕遲到,沒有割豬食菜,就直接去了機械廠。
到樹林邊遠遠就看見,霍盛在樹蔭下站著,穿著白色背心,軍綠色褲子,身姿筆挺。
聽見動靜,轉過頭來,見是齊飛飛,大步迎了過來。
齊飛飛給他背了一簍的榛蘑。霍盛帶的筐根本裝不下。
齊飛飛試探的問他:「你要不要蛇?」
霍盛愣了一下,「你有蛇?」
齊飛飛輕輕撥開腰筐里的樹葉,裡面露出蛇身來。
霍盛露出意外的神色,想想又不意外,天天跑山的,應該是經常能遇到蛇,怕蛇也不會一次又一次直穿過大山來機械廠。
「你想換啥?」
齊飛飛:「豆油或者豆油票都行。」
霍盛看看她面黃肌瘦的樣子。
「行,我這個月只有二兩油了,都給你。」
齊飛飛:「那我把腰筐和背簍都借給你,我在這裡等你,你順便把油拿來。」
霍盛:「你下次采蘑菇,也可以換給我,你還有其它想換的東西嗎?」
齊飛飛挑挑眉:「你一個人?還要?」
霍盛:「我還有朋友。」
齊飛飛:「行,下次有,我再來找你,糧票,肉票,布票,油票,工業票都行。」
霍盛:「好。」
霍盛背上背簍,提著兩個腰筐走了。
齊飛飛四合院巡視了一遍。
她一進去豆包和小鹿就寸步不離的跟著她。
她看了看小河裡的魚蝦,又去山腳看看小雞仔,都過的挺滋潤的,大野雞跑進山里,不知道在何處。
蛇皮和蛇膽已經半干。
她從四合院出來,霍盛還沒回來。
又等了一會兒,看見霍盛筆挺的身姿從遠處走來。
齊飛飛越看越覺得眼熟,這,這不是上一世經常在電視裡看見的「解放軍叔叔」嗎?
退伍的?
壓下心中的疑問,接了霍盛遞過來的背簍、腰筐和半瓶豆油。毫不遲疑的轉身。
霍盛:這也太乾脆了!
「背簍里有一塊豆腐,算跟豆油一起跟你換蛇的。」
齊飛飛轉過頭,一臉疑問:「不是說好拿豆油換的?」
霍盛:「你的蛇挺粗的,只換二兩豆油,是我占便宜了,今天中午吃蛇肉燉蘑菇,豆腐就用不上了,給你,我心裡踏實些,又不浪費。」
齊飛飛:「那好吧,謝謝你。」
轉身進了山。
齊飛飛走進山里後,趕緊進四合院,把油和豆腐放好,裝上一背簍趟蘑,鯽魚都裝筐里了,還沒滿,又裝了一些柳根魚,悄悄的出了樹林。
一路上仔細觀察,就怕霍盛沒走遠。
直到看見霍盛遠遠的轉過了收購站的路口,才放下心來。
直奔勝利飯店後門。
王姐正坐在後院掐豆角,一看齊飛飛就站起來,接她手裡的腰筐。
一提差點掉地上。
王姐:「你這是啥呀?咋這麼沉?」
齊飛飛:「王姐,昨天的魚吃了嗎?咋樣?」
王姐睜大眼睛:「你這不會是一筐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