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邊的雨還沒小,霍盛已經端著一碗麵條出來了。
霍盛:「先吃碗麵,等雨小了我送你回去。」
齊飛飛這老靈魂也感覺不好意思了,這還跑人家吃上飯了?
「這怎麼好意思!這不合適。」
霍盛:「要是過意不去,多給我兩條柳根魚就行了。」
齊飛飛:「那行吧,我回頭給你東西換。」
她也確實餓了,下雨天冷,更想吃東西,更何況還是熱氣騰騰的麵條荷包蛋。
齊飛飛也不客氣了,大口吃著面,還挺好吃。連湯都喝的乾乾淨淨。
身體因為淋雨的冰冷也散去了。
周身熱乎乎的,出了一點兒薄汗。
霍盛在齊飛飛的印象又提升了一點兒,細心又熱心。
齊飛飛吃完要去洗碗,霍盛阻止了她,自己拿去廚房收拾了。
齊飛飛看著外邊的雨,有點兒發愁,她昨天就沒回去,今天再不回去,不大好。
頂雨爬山也確實不容易。
在樹林路旁
大雨滂沱,蔡家兄弟被澆的瑟瑟發抖。
雖然帶了塑料布,可腳泡在水裡,也是很不好受。
褲子膝蓋以下已經濕透了,雨水在路上流淌,跟趟水已經沒啥區別了。
蔡二牛:「哥,咱們回去吧?這……」太遭罪了。
蔡大熊:「你就這點出息,人家常年放牛放豬的,也沒誰下雨天就回家睡覺。再等等。」
蔡二牛:可現在又餓又冷,腿都站直了。
「哥,也許下雨天,她不回來了呢?」
蔡大熊:「再等一會兒,不見人就回。」
蔡二牛:「哥,我去尿泡尿去。」
蔡大熊:「上那尿?就擱這兒尿唄?又沒人。」
蔡二牛倒是聽話,朝著樹林子就掏傢伙。
蔡大熊:「操,在水裡泡著,就是老想撒尿。我也想尿了。」
這一尿不要緊,從褲腰往下全都濕了。
蔡二牛:「大哥,更冷了。」
蔡大熊:「行了,咱這就回,凍拉拉尿麻煩了。估計今天她也回不來了。走吧。」
錢是好東西,可這萬一凍不好使了,媳婦兒容易跑,還是保重身體要緊。
集體戶里
朱麗一會兒往窗外瞅瞅,手裡正做的棉襖,半天也沒縫幾針。
白沙看她這樣就說:「你這都趕上當媽的了,再不回來,窗戶都讓你瞅出窟窿了。」
朱麗:「她說昨天趕不及,就今天回來。昨天鄭大柱的馬車就回來了,她今天咋回了呀?又是大風大雨的。」
白沙:「她自己會想辦法的,要是搭不到車,說不定就明天回來。總不能頂風冒雨的走回來吧?她又不傻。」
劉玉梅:「我看她就是能幹出這種事兒,她總是出人意料的。」
曹小慧:「這也不知道她回沒回,幾點回,想接她也沒法接。」
白沙:「大家都把心放肚子裡,她天天跑山都沒事兒,她膽子大,身體好,難不住她的。」嘴上是這麼說,心裡也是忐忑不安。
李丹妮:「從來了集體戶,就沒在家呆幾天。真是神龍見首不見尾。」
劉玉梅:「這一天天的不消停,淨讓人跟她擔心了。」
……
男知青屋裡
潘小文也是坐立不安。
「你們說齊飛飛今天能回來不?」
徐志強:「你這麼擔心,你昨天就應該跟她一塊兒去。」
潘小文:「我也不知道她要去鎮上啊?
等我早上起來,她早都到半道兒了。」
季紅兵:「誰能想到,她沒去鎮子的車也敢去鎮上呢?」
王斌:「我們還說去鎮上買東西,這麼多天了也沒去,都沒她這股勁兒,這要是戰爭年代,她絕對是穿越火線的英雄。」
潘小文一臉驕傲,「我就說她不一般吧?這回你們也承認了吧!」
徐志強:「一說齊飛飛,你就激動,不就給你喝燉蛇湯嗎?」
潘小文:「你胡說啥呢?你們吃的那麼多蘑菇哪兒來的?一點兒良心沒有。」
徐志強:「我沒良心?吃她蘑菇,沒給她東西?」
潘小文:「你個傻B,你的布值多少錢?你知道那些蘑菇值多少錢?二B。」
徐志強蹭的站起來,指著潘小文:「值多少錢?你說值多少錢?」
季紅兵:「行了,行了,咋還說說就吵起來了?」
潘小文:「你動動你那豬腦子想想,那塊布,換了齊飛飛多少蘑菇,你再想想,後來三斤白糖換的是多少蘑菇?」
王斌:「別生氣了,都冷靜冷靜。話趕話的,不至於。大家都是擔心她的。都消消氣。」
潘小文眼睛逛了逛:他擔心個屁,傻了吧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