猞猁媽媽已經醒了,早上餵了一些內臟。食慾還不錯。
傷口都已經結痂,沒有紅腫。
行動還不方便,一動傷口就疼。
猞猁媽媽趴在草地上,安靜的養傷。
齊飛飛坐在它身邊,撫摸著她光滑的皮毛。
「猞猁媽媽,外邊太危險了。要不你以後就留在這裡吧?」
猞猁媽媽的頭一下就抬起來了,熱切的看著齊飛飛,像是要確認她的話。
齊飛飛輕撫它的耳朵,「這樣你還可以和孩子生活在一起。多好!你想出去的時候,也可以出去。」
猞猁媽媽把頭抵在她胸前輕蹭。
「哇嗚~哇嗚~」
齊飛飛,「你是同意了嗎?」
幾個小的聽見了,都跑過了,眼睛亮晶晶的盯著齊飛飛。
齊飛飛:?
「你們媽媽是同意以後住這裡了,對嗎?」
幾個小猞猁也衝上來,往懷裡擠。
「停,停,停,你們媽媽還有傷,不要碰到傷口。」
幾個小猞猁乖乖轉到齊飛飛後面,挨挨蹭蹭。
齊飛飛很享受這樣的。
跟它們黏糊了好一會兒。
她又起來去截木頭,把蓋木屋剩下的木頭裡,有碗口粗的都按一人高截出來,碼放好。留著夾豬圈。
干累了就歇歇,跟豆包,雲兒,小白,「刀槍劍戟」……玩兒一會兒。
一天過的很開心。
等天黑了才回集體戶。
一連兩天都是這樣過的。木頭也差不多截夠了。
第三天,待在四合院裡做針線。
她把黑布和藍花布都拿了出來。
本來想做棉襖的,現在有棉襖了,就打算做個坎肩,做個帽子和手套。
這些活上一世都做慣了的。對她一點兒難度都沒有。
用藍花布裁了一個坎肩,又用黑布裁了一個帽子和一副手套面。拿藍花布裁了手套里。
還剩了好多布。
想想拿黑布給霍盛裁了一個帽子。
一朵靈芝加一棵十年的野山參估計也就一百多塊錢,還差好多,給他做個兔皮帽子,這樣山貨就不用給太多,要不送那麼多山貨,采也費勁兒,送也要送好多趟。
想好了,就先給他做,正好現在手裡有熟好的兔皮。
雖然手工縫費勁兒,一天也做好了。
還在下面加了綁帶,冬天太冷的時候,就可以系起來,不凍下巴。
為了避免跟別人的混了,還在帽耳朵上繡了一個同色的小樹葉。
齊飛飛舉起來,左右轉一轉,仔細端詳,對自己的手藝還是很滿意的,好多年沒做了,手藝還在。
第二天齊飛飛先去了養豬場,看看確定啥時候殺豬沒。
三個孩子已經接回去了,鄭大爺和老秦在收拾豬圈,原來昨天肥豬都拉走了。
兩個人趁著沒上凍,打算把空豬圈都打掃出來,墊上新土。
再有豬羔子分欄就不著急了。
鄭大爺回屋,給齊飛飛拿了一大把菜籽,還有黏苞米、紅豆、綠豆、芝麻、蘇子、大麻子、小麻子的種子。
齊飛飛好奇問,「大爺,也沒看你種,咋啥都有啊?」
鄭大爺,「有的是我自己留的,有的是跟別人淘換的,你愛種啥種啥吧。」
齊飛飛心裡熱乎乎,好感動,「太謝謝你了,都是我喜歡的。」
鄭大爺笑呵呵,「我看你勤快,就知道你會啥都愛自己種點兒,到用著時候,不用張嘴問人要。」
齊飛飛就笑,「大爺你算說對了。我還真是這樣,啥東西自己手裡有,方便。」
老秦輕易不會插嘴,看著齊飛飛也是眼裡有讚賞之意。
老秦有時候想,自己說是勞改,知青是支持鄉村建設,雖然名頭不一樣,但都是城裡人到農村參加勞動。
自己還年長几十歲,都沒這小丫頭活的通透。
看她每天精神滿滿,幹勁十足,總覺得日子會越過越好。
齊飛飛得了第二天殺豬的信,拿好各種種子,又往機械廠趕。
到機械廠的時候剛好是中午休息時間。
霍盛的門沒鎖,齊飛飛輕輕敲了三下。
等了一會兒,霍盛出來了,眼睛都是紅血絲。顯然沒睡醒。
齊飛飛有些奇怪,都中午了還沒睡醒?但沒有問,跟著進了院子。
霍盛把院門鎖好,帶齊飛飛進了屋。
去小屋裡,拿出了五六式半自動步槍。
一個部件一個部件的教她,都是什麼,怎麼拆卸,怎麼裝回去。怎麼保養。
各種安全事項。
最後如何瞄準,如何打槍,有注意什麼。
……
事無巨細,講了好幾遍,就怕她出危險。
最後說,「過幾天,我帶你去山裡打幾槍,教教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