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飛飛伸手接過來了榛子,問她,
「你吃大蘿蔔不?」
傻妞兒點點頭,「渴了!」
齊飛飛就笑她,「你是不是榛子吃太多了?」
傻妞兒呵呵笑,「不多,下午還來吃。」
齊飛飛看著這個不知道什麼是煩惱的姑娘。
忍不住摸了摸她的頭,真希望她不要遇到那些不幸。
齊飛飛用衣服遮掩,拿了一玻璃瓶泉水給她喝。
傻妞兒咕嘟咕嘟,一口氣兒喝完了。
「好喝,甜。」
齊飛飛又給她削了半個大蘿蔔給她。
兩個人並排坐著啃大蘿蔔。
傻妞兒又從口袋裡掏出一把,已經扒乾淨外皮的榛子。
遞給齊飛飛,「慢慢吃。」
齊飛飛很開心,接了過來。「謝謝你。」
這個傻姑娘人傻,心卻是好的。
「你以後要是不開心了,可以來找我,我帶你去玩兒。」
傻妞兒,「媽媽不給我糖吃,我就不開心。可以找你玩兒嗎?」
這可真是個出人預料的不開心。
「行,你可以去集體戶找我,不要去山上,知道嗎?」
萬一她為了找自己跑丟了,那可就造孽了!
傻妞兒,「我知道,我去拿過山葡萄。」
齊飛飛,「對。」
兩個人玩了好一會兒,齊飛飛提醒她回家吃飯,她才走。
潘小文他們中午下工,推了鄰居的小推車來推菜,齊飛飛幾個又用麻袋裝了一些背回去,來了兩趟才弄完。
蘿蔔白菜拿回去,都放在院子裡晾曬。
要去去水份,再下菜窖。
集體戶的菜窖不大,基本上白菜都會醃成酸菜。
有了大白菜和蘿蔔。
中午必須吃新鮮菜。
齊飛飛教王斌做了一個白菜土豆湯,大餅子是早上做的。
忙活一中午,吃完趕緊歇會兒,就又下地了。
一連幾天都是,白天扒苞米,晚上割榛子樹(東北人叫榛材gai),都是費手腕的活。
掰一天苞米,下來手腕子都生疼,何況她是黑白干。
幸好早晚泡溫泉。
手腕子腫了消,消了腫。
幹了十多天,苞米才扒完。
生產隊,大地里的活就幹完了。
玉米放在場院晾曬。
大家都休息一天,在家醃酸菜。
大家把白菜外邊的蔫吧、破損的都扒掉,把白菜根砍掉。
有的人家還把白菜葉子也切了。
然後拿開水燙一下,再碼大缸里,壓實誠,碼兩層白菜,撒一層大粒鹽。
然後灌上開水。
集體戶就兩口大鍋,她們兩伙人一夥一個大鍋。
齊飛飛決定用冷水,也不用開水燙了。
讓王斌他們把白菜一層層碼實誠,她去挑水。
她的解釋是挑水誰都會,讓他們學著碼菜,以後年年他們都會幹了。
她沒挑井水,都換成了四合院裡的冷泉水。
她們的工序簡單,很快活就幹完了。
一共醃了兩大缸酸菜。
在大白菜缸上各壓了一塊洗刷乾淨的大石頭,徹底完工了。
半天的時間都沒用上。
齊飛飛那是必須得上山。
這回把三個都帶上了。
她可還惦記著飛龍呢!
幾個人拿著筐,麻袋,繩套……
背筐挎簍的進了山。
三個人完全不知道去幹啥,反正齊飛飛說往哪兒走就往哪兒走。
路上遇到蘑菇也不讓撿。
潘小文,「姐,姐,蘑菇都不要嗎?」
齊飛飛,「我們趕時間,回來再采。」
潘小文,「哦!」回頭看了好幾眼。
齊飛飛笑,「只要你敢上山了,以後有都是蘑菇給你撿。」
直到到了那片山,齊飛飛才停下來,教他們幾個下套子。
王斌學的最快,齊飛飛教一遍,他就會了。
在山腳附近下了有三十多個套子。
潘小文,「姐你這是要套兔子嗎?」
齊飛飛,「嗯,啥鑽進了,就套啥。」
潘小文,「啥時候能套到啊?」
齊飛飛,「過幾天來看看。」
潘小文,「啊?那麼久啊?我還以為一會兒就拿回去了呢!」
王斌,「你是不是傻,你站這,兔子能出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