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斌翻了個身,側躺著,不理她。
齊飛飛也不介意。
「你說我是你對象,就是個餿主意,你知道,我根本沒打算結婚。
再一個,姚淑勤要非說你跟她有染,你非說咱倆是對象關係,那你不就犯了流氓罪?你是不想好了?」
王斌心虛,可還是心裡不舒服。
「你受誰的託付?」
齊飛飛,「你知道我罩著你就行了唄!你管那麼多?」
王斌突然坐起來,看著齊飛飛,
「那不一樣,你說到底是誰託付你?」
齊飛飛笑看著他,「都可以成親了,還像個孩子。
我們不說這些了,明天大隊長要是同意你出去住,你就和和氣氣的。
人家可是實實在在出力給你安排工作了。」
王斌還不服氣,「你怎麼……」
齊飛飛拉了一下他的衣服,
「你不願意親事,是不願意親事,恩情還是要記得的。
你早點休息吧,明天還得給孩子們上課。
我去隔壁睡覺,明天咱們一起走。」
齊飛飛說完往門口走。
門外有人匆忙離去的腳步聲。雖然那人儘量放輕,齊飛飛還是聽的真切。
齊飛飛去了姚淑勤的屋子,和衣躺在炕上。
姚家一家三口,在東屋合計了半宿,姚淑勤一宿也沒回西屋。
第二天早上,姚母像換了一個人,和和氣氣的留他們吃早飯。
王斌和齊飛飛拒絕了。
王斌扛著行李離開了姚家。
姚淑勤趴在炕上,嗚嗚嗚的哭,不肯吃飯。
姚母坐炕邊上勸,「那個丫頭說她們不是那種關係。
不管真假,咱們先看看再說。
她是頭道溝大隊的知青,她今天就得走,她一個大姑娘難道能跟王斌住一屋?
再說學校還有一個打驚的老嚴頭。
你就放心吧。
爸媽都是為你好。
你說要是現在鬧開,你的名聲就完了。
那王斌我看脾氣也不大好,要是拿捏不住,你是不能嫁過去的。
這事兒得聽你爸的。
……」
姚母苦口婆心的勸著。
齊飛飛在跟王斌去學校的路上。
「你現在離開大隊長家了,在學校得自己煮飯,回頭我給你送點吃的來。」
王斌還糾結齊飛飛是不是受人之託才對他好。
畢竟齊飛飛也是京城來的,說不定認識他家人的親戚朋友下屬啥的,萬一有人看他爸面子上……
「你到底是為啥關照我?」
齊飛飛,「我不是跟你搭夥吃飯了嗎?你現在就是我的家人,咱們不得互相幫助嗎?」
王斌嘟囔,「那潘小文和徐志強也是家人了!」
齊飛飛,「大家都孤身在外,互相關心,互相幫助,日子也好過些。
雖然沒那個委託的人,但他姚家要是過分,我們也不防有那個委託人。」
齊飛飛知道,如果王斌真受了委屈,自己不出手,王斌的家人也不是吃素的。
就王斌死犟的,不肯跟家裡人低頭。
「你安心好好教孩子,沒事兒好好讀書。
有這個機會,好好珍惜。看
到啥時候人都是靠本事吃飯。
我把豆包給你留下。
你不願意,誰也強迫不了你。
你要是喜歡……」
王斌馬上打斷她,「我不喜歡。」
齊飛飛摸了摸豆包的頭,「你留在這裡好好陪王斌。」
齊飛飛從口袋裡掏出一個紙包,裡面是幾塊碎裂的核桃酥,遞給王斌。
「我就不去學校了,我先走了。
傍晚我給你送東西來。」
王斌接過紙包,心裡說不清道不明的滋味。
「謝謝你,齊飛飛。」
齊飛飛擺擺手,往山里走去。
「刀」在樹上等著她。
一見齊飛飛過來,直接跳進她的懷裡,拿頭蹭了蹭她的臉。
齊飛飛,「你媽媽他們呢?」
「刀」往水庫工地方向看了一眼,然後把頭搭在她的胳膊上,閉上了眼睛。
齊飛飛撫摸著它的頭頸,抱著它進了四合院。
昨天晚上都沒怎麼睡,沒被子蓋,還是有些冷的,再她也怕那個姚淑勤萬一搞啥么蛾子。
齊飛飛先巡視了一遍四合院,這才吃了點兒碎點心,去倒座房裡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