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在食堂吃,只要糧票就行。
一有好吃的,人都特別多。
但大家都是提前換好飯票的。
霍盛手裡還沒有,只得先去換飯票的窗口。
「同志,換一個月的飯票。」
他沒往裡看,直接拿了錢和糧票伸進去。
顏玲在裡面咬著唇,微微發顫。
這個男人早不回來,晚不回來,偏偏等她結婚了,回來了!
忍不住眼淚順著臉頰滑落。
霍盛見裡面沒反應,又說了一遍,
「同志,換一個月的飯票。」
顏玲拿手抹了一把臉,接過錢票,給他撕了一個月的飯票。
她沒說話,霍盛接過飯票就走,也沒往裡瞅。
顏玲透過小窗戶,看著男人高大的背影。越想越委屈,眼淚怎麼也止不住。
現在的男人雖然也算不錯,是廠里的保衛科科長,收入也不錯。
可怎麼能跟霍盛比!
保衛科長都三十多了,是二婚頭。
身高,長相,家世都沒法比。
顏玲恨自己咋不再堅持堅持。
恨保衛科長於魁威逼利誘,死纏爛打,強占了她。
恨霍盛一走了之,對她不聞不問。
哭著哭著,拿手絹擦乾臉,不哭了,眼裡都是決絕,她絕不認輸。
霍盛完全不知道有人恨他,高高興興的去排隊打飯。
今天有燒大豆腐和白菜燉土豆,紅燒豬頭肉,肉炒干豆角絲。
吃飽了,夾著飯盒往車隊值班室走。
今天去那裡湊合一宿吧,家裡實在沒法睡。
他正走著,後面有腳步聲快步跟上了。
霍盛往邊上躲了躲。
一個嬌小的女人在他旁邊停下了。
「霍大哥,你怎麼才回來?」
聲音揉揉的,委委屈屈,帶著哭音。
霍盛借著微弱的路燈,看清楚了來人。
「我不是你大哥,以後不要叫了。」
顏玲哭的更厲害了,「你怎麼能這麼說?我一直等你回來,你知道我受了多少罪嗎?嗚嗚嗚……」
霍盛,「你的事,跟我有什麼關係?你陷害我的時候沒想想後果嗎?」
霍盛說完大步離開。
顏玲還想抓住他,可惜沒霍盛動作快。
在後面恨恨的跺了跺腳,兩隻手扭在一起,咬著後槽牙。
「哼!走著瞧!」
晚上回了家,保衛科長於魁已經回家了。
看見她眼睛還有點兒腫。
「怎麼?看見霍盛回來了,後悔了?」
於魁走過來,摟住她的腰。
顏玲想往一邊扭,躲開他湊過來的嘴。
於魁一隻手托住她的臉。
「別痴心妄想了,你是黃花大閨女的時候,他都不稀罕你,現在是有夫之婦,還做夢呢?」
於魁用手摩挲著她的臉。
「也就我不嫌棄你心裡有人,願意拉你出火坑。
你天天遭罪的時候,他在那兒?
還不是老子救你,給你安排工作。
你現在能天天舒舒服服的坐屋裡,有吃有穿,都是老子給的。」
說著,就去解顏玲的衣服。
顏玲心不甘情不願的。
於魁可不管她高不高興他自己現在還不高興著呢!
連拖帶抱的,上了炕。
顏玲疼的打顫,不斷躲閃。
老於又把她拉回來。
顏玲實在是怕了,終於服軟。
整個人貼上去,柔軟的手臂緊緊環著於魁的脖子。
主動去親吻他一股煙味兒的嘴。又輕又柔。
口中還喃喃,「老於,老於,親親我,親親我。」
於魁嘗到了女人的清甜柔軟,動作停下來,配合她。
自己的女人,他還得天天用呢,最好能儘快給他生個兒子。
霍盛第二天把屋子打掃乾淨,糊了窗戶。
把行李都拿了回去。
又去買了一些油鹽醬醋等生活必需品。
開始正常上班了。
齊飛飛在大山里又找了一群野豬,用同樣偷襲的法子打了幾頭一二百斤的。
然後回了頭道溝。
一次也不能太久不露面。
回去後,拿了一小筐曬好的山丁子,去了大隊長家。
在大隊長家她第一次遇到了李巧英。
原來李巧英當姑娘的時候,和李桂英是一個屯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