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六,「媽呀,腿都麻了。」
大五,「你裝的像個大姑娘一樣!能不麻嗎?」
大六,「你好意思說我,你平時都一大叉子一大叉子的吃菜,剛剛像小媳婦兒一樣,一片一片夾肉。吃的香嗎?」
……
齊老七,「來,喝一個。」
三兄弟一碰杯,滋溜一口,一兩的杯子就幹了。
「男人喝酒,就得一口一個才過癮。」
大六夾一筷子酸菜,「齊飛飛這刀工,切的都一個樣。」
不像他們自己平時切的粗細不均,跟筷子似的。
大五,「那是,刀在她手裡特別聽話,你沒看剝的皮子,不帶一點兒差樣的。」
他七哥這麼好的媳婦兒不娶,非著急忙慌的娶那麼一位。
他一直不理解齊老七,甚是替他惋惜。
大六心裡刺刺撓撓的,就惦記著啥時候再去打獵。
「我剛剛沒好意思提,讓她再帶我們上山。」
齊老七,「再等等吧,她著急送虎骨酒。等以後有機會再說。
送完貨,我回我爺那裡看看,能不能把他的那頭狗弄來。」
爺爺自從不打獵了,就是每天跟這條狗作伴,走到哪裡帶到哪裡,形影不離。
那是以前老獵狗的種,是條好獵狗,爺爺說啥也不給他,要留個念想。
可惜是個公的,要不還能給他下一窩小崽子。
「你們也留意一下,得整幾條好狗。最好是能有條好母狗。」
大五就想到了齊飛飛的豆包。
「豆包是母狗吧?」
齊老七,「別打她狗的主意。」
大五……
齊飛飛去搭公共汽車去機械廠。
車子東歪一下,西晃一下,又嘎嘎冷,窗子上都是白刷刷的霜。
坐在車裡,呼出的白氣都清晰可見。
車上人很多,有的一個座位上擠著兩個大人。有人懷裡還抱著孩子。過道上還站滿了人。
齊飛飛卻昏昏欲睡,頭歪在靠背上,一晃一晃的,眼看就要貼上上凍的玻璃窗。
過道上,有一個小伙子轉了個身,靠在扶手上,左手朝右胳膊下伸去。
在車一晃的過程中,一個手絹包就到了他的手上。
他好像靠在靠背上還覺得不舒服,一手捂上嘴,又往前擠擠。
「大姐,能串一下嗎?有點兒暈車,我得往前挪挪。噁心的厲害。」
好心的大姐給他讓了讓,再前面的大叔也給他讓了讓。
他往前挪的時候,手指不經意的划過別人腰間的口袋。
在車三分之一處,停了下來。
那邊擠來擠去的騷動吸引了大家的注意力。
齊飛飛旁邊穿的鼓鼓囊塞的女人探著身子,抻頭看熱鬧。
往齊飛飛這邊歪歪的瞬間,右手就伸進了齊飛飛胸前的口袋。
齊飛飛手比她快,抓住一捏,兩個手指就骨裂了。
女人發出殺豬般的嚎叫。
這可是她吃飯的傢伙事兒!
女人哭嚎著就去劃拉齊飛飛的臉。
齊飛飛一把抓住,手腕就往回一別,嘎嘣一下,手腕就脫臼了。
女人哭嚎著,「哎呀,哎呀,殺人了,不得了了!要出人命了!」
車廂里的人全站起來了。有的忙著捂孩子的眼睛,有的忙著往車門處擠,有的抻脖子看熱鬧。
司機趕緊停車,售票員忙著開車門,讓大家下車。
可別傷及無辜。
一個五大三粗的男人逆流而上,上來就想給齊飛飛一炮子。
這地方實在太小,有些施展不開。
齊飛飛抬腿就是一腳,踹他胸口上,男人往後趔趄了一下。
他愣了一下。
「操……」
他想罵啥,沒找著合適的詞兒。
然後更勇猛的撲上來。
第238章 公共汽車上二
女人躲到一邊,哎哎呀呀的,哭嚎叫罵著。
五大三粗的男人來抓齊飛飛的腿。
齊飛飛的腿是那麼好抓的嗎?
飛起一腳就是一個大嘴巴子。
兩顆後槽牙就掉了出來,一嘴的血。
幾個小伙子跟過來想動手。
司機和售票員站在車頭喊,
「都下去,都下去,要打下車打。」
「下車,都下車。……」
幾個小伙子指著齊飛飛的鼻子,
「有種你下來,誰不下來,誰孫子。」
「你下來,還沒誰了呢?誰你都敢動?」
「你媽×,你下來,看不整死你。」
……
幾個人叫著號,下了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