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不遠不近的挖著,自從那天晚上開始,都儘量保持著不遠不近的距離。
齊飛飛以前不是不知道霍盛的心思。可自己不往哪上想,霍盛也沒說過什麼,就自欺欺人的覺得,兩個人可以只做好朋友。
可自從那天晚上,好像是窗戶紙捅破了,總有光從那邊透過來,吸引著她的注意力,不自覺的就去關注他。
可要讓她跨過那一步,又不太敢,上一輩子就沒弄明白,雖然上一世也不是戀愛結婚的,可終究婚姻是失敗的。
本想等回城了,自己有了事業基礎,沒有男人也能養活得了自己和孩子再考慮結婚,這樣即使他走了,自己也有能力很好的養家餬口,有時間去陪伴教育孩子。
可現在十九歲的身體,在荷爾蒙的作用下躁動不安。
歷盡滄桑的心開始忽左忽右。
霍盛知道她在躲避什麼,也儘量收斂自己的心思,跟她保持距離。
兩個人就這樣不遠不近的相處著。
一連幾天,在山上挖藥材,後山的品種多了好多,白芍,貫眾(野雞膀子),藜蘆,七葉一枝花,腎精草(嗷嗷叫),紫棋(猴腿根),大薊(老牛錯),貝母,五味子,白芷,玉竹,牛蒡……
這天兩個人正在悶頭找藥材,一對棕熊母子突然從一塊巨石後面衝出來,母熊直撲霍盛,小熊來撲齊飛飛。
兩人都沒發現它們在附近藏匿,突然撲來,齊飛飛本能的飛起一腳,使了全力,小熊被踢中頭部,翻了個跟頭,它的爪子刮到了齊飛飛的小腿,撓出來幾道血溝。
齊飛飛顧不得疼痛,從四合院拿出槍,對著小熊就是一槍,可小熊倒地順著山坡往下滑,沒打到,小熊已經掉下一個坎,被擋住了。
霍盛那邊更兇險,母熊有六百多斤,如果一下撲中,一爪子能把霍盛撕碎,要是被它拋一下,不死也得殘。
霍盛手裡只有藥鋤,不夠鋒利,也不長。
好在霍盛反應迅速,就地一個翻滾,繞到樹後,母熊一次沒撲到,緊跟著追過去,霍盛圍著大樹轉圈,母熊圍著樹追趕。
霍盛一絲不敢停頓,累的額頭都是汗。
母熊又氣又急,明明是個兩腳獸,應該很好撲的,可總是差那麼一點點,眼看就成功了,就是捉不到。
母熊呼吸越來越重,不斷嘶吼,一次比一次用力。
樹皮都讓它抓掉了好幾大片,蹭蹬的到處都是熊毛。
齊飛飛舉槍卻不敢射擊,霍盛和大熊動的太快,距離又太近。
這時那頭小熊又爬了上來,想抓齊飛飛。
齊飛飛轉身就是一槍,打中一隻眼睛,小熊在原地轉了一個磨磨,「噗通」又跌回了土坎下。
再轉回頭,霍盛居然和大熊打到一處去了。
就在槍響的時候,母熊受驚,一個停頓,回頭望的時候,霍盛躍起,一藥鋤砍進了母熊的一隻眼睛裡。
借著力道,翻過去了另一邊,剛一落地,母熊發瘋一樣轉身追來。藥鋤還在它的頭上。
霍盛腳一沾地,又是一個騰空翻,母熊的爪子就落在霍盛剛剛落腳的地方。
霍盛轉個方向又是一個跳躍,抓住樹枝,悠上了樹。
齊飛飛一看霍盛上了樹,對著母熊後背就是一槍,管它能不能打中心臟,能讓它受傷也好。
母熊顯然沒遇到過拿槍的獵人,它對槍沒有恐懼,現在中槍了反身來看,正好給了齊飛飛正面,接著就是兩槍,母熊才明白是那個木棍打的它,又往前撲了兩步,才倒下。
齊飛飛不確定它是不是死了,又對著它的腦袋開了一槍。
霍盛從樹上跳下來,拿過齊飛飛的槍,先走過去,捅了捅,確實一動不動了。
齊飛飛把兩頭熊和霍盛帶回四合院。
霍盛拿了自己的匕首給熊開膛,取膽,倒是一個非常鼓溜兒的金膽,小熊的膽小了點兒,是個草膽。
霍盛見齊飛飛腿受傷了,先打了一盆水,幫她清洗傷口,上藥包紮。
看見她流血,總會想起她救自己,跟狼群搏鬥那次,整個人血淋淋的,躺在草地上。
霍盛的心潮潮的,眼睛也是潮潮的。他不敢抬頭與她對視,也不敢說話,怕他發現自己的異樣。
齊飛飛坐在那裡,任由他忙活。
其實對於她來說,這算是小傷,可有人在意,有人照顧,心裡就是不一樣。暖融融,美滋滋的。
霍盛幫她包好,又扶她去房間。
等霍盛去處理那兩頭熊了。
齊飛飛躺在床上,自己忍不住笑出聲,雙手捂臉……
在以前,她會七扯咔嚓,把兩頭熊都處理完,再去洗個澡,然後自己塗藥,包紮。
現在像個小女孩一樣,「嬌嬌氣氣」讓人伺候。
……
等霍盛把活幹完進來看她,她已經睡著了。
霍盛給她蓋了蓋被子,去洗個澡,又去煮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