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玲渾身打顫,腿站不住,不停的往下堆。
那個小伙子只好拎著胳膊提著她,
「要不你進屋,慢慢說?」
他不好再把人放地上,也不好抱著她。
又過來一個小伙子兩個人一起架著她進屋。
於魁聽見外邊動靜才穿衣服,一開門就見兩個小伙架著他媳婦兒,心裡就不是滋味兒。
本來他占有欲就強,這會兒看見有男人挨著他媳婦兒這麼近,臉就沉的能滴水。
他上去把顏玲扯過來,拖了進去。
兩個小伙子見他不高興了,躊躇著沒有進去,回頭看其他人。
這還沒問出啥事兒呢!
一群人聚在於魁家院子裡。
屋裡傳來於魁的喝問聲,「一大早上,你扯脖子叫喚啥?」
是不是耐不住寂寞了,趁機勾搭那些老爺們兒小伙子?
顏玲戰戰兢兢,於魁自打受了傷,經常發神經,顏玲每天都小心翼翼,不知道哪句話就惹了他不高興,摔盤子摔碗的。
他這一問,顏玲更害怕了,哆哆嗦嗦的說,「就,就是,就是一隻……」
她指著外邊,「花,花豹。」
於魁,「你這雞巴老娘們就是耽誤事兒,吭哧這么半天,都跑了個雞巴的了。」
於魁現在在顏玲面前是一點兒形象也不顧忌了,說話粗俗不堪。
「消停在家待著,別雞巴出去得瑟。」
丟下一句出了屋,跟大家說了顏玲看見豹子,就和大家一起去路邊查看腳印。
這邊還在找,那邊秘書聽見動靜,也急急忙忙的穿衣服出來查看情況。
衣服都沒扣好,就往這邊跑,剛出了自己院子,後脖頸子就被咬住了,連一聲喊叫都沒發出來,就倒在了地上。
一群人還在碼著腳印尋找,那邊得手的豹子已經往機械廠外跑去。
已經得手,不再隱藏蹤跡,速度極快。
當人們看見黃色的影子,追著開槍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很快就不見了蹤跡。
孫劍連失兩員「大將」,氣的不輕,他覺得他是時運不濟,真是福無雙至禍不單行。
家裡還又來電話催他獵物的事。
廠子裡人心惶惶。
孫劍再也坐不住,草草吃了飯,帶著原定好的人出了廠區,往山里搜尋蹤跡。
在豹子消失的方向發現了血跡,看來它還是受傷了,這讓孫劍心裡舒服了一些。
受傷了就好找多了,看它還往哪裡跑?
豹子確實受了傷,後腿被槍打中,子彈卡在骨頭裡,不時滴著血。
它知道它不能停下,那些兩腳獸一定會尋著血跡找來的,它忍住鑽心的疼痛往來的方向跑去。
它跑一段距離,就走一段距離,然後再跑一段,一刻也不敢停下。
後腿越來越使不上力氣,全身也有些虛弱了。
它咬牙堅持著,用三條腿走路,一條後腿在雪地上拖出一道明顯的深溝。
猞狸一家又打了有六頭母鹿,齊飛飛去都收了進來,全收拾完,天已經亮了。
她洗漱完回房休息,霍盛在給她煮飯。
今天打了鹿,烙了油餅,爆炒鹿肉,切了一些青辣椒圈和蒜片,又做了一個酸西紅柿湯。
做好一切,去屋裡叫齊飛飛吃飯。
齊飛飛忙活一夜已經困了,不想起來,閉著眼睛耍賴,霍盛把她從被窩裡挖起來。
「趁熱吃,吃飽了再睡,我一會兒陪你一起。」
霍盛趴在她耳邊輕聲叫了一聲,「老婆」。溫柔繾綣,飽含情義。
齊飛飛的心軟軟的,一點兒也不想抗爭了,任由他抱著,伸手摟住他的腰,把臉貼在他懷裡。
霍盛在她臉上親了一下,托起她的屁股,抱著出了屋子。
像抱孩子一樣,抱著她坐到餐桌邊,拿起油餅放上辣椒圈和蒜片,捲成一個卷,放到齊飛飛嘴邊,一口一口的餵著。
不時送上一勺兒湯。
齊飛飛軟軟的靠在他懷裡,暈暈乎乎的吃完了飯。
霍盛又餵她喝水,漱了漱口。
然後把人又抱回房間。
齊飛飛閉著眼睛縮進被窩裡。
霍盛看著她像一隻軟軟的小貓一樣,忍不住笑了。
怕這世上只有自己才能看見她這軟乎乎的一面。
俯身在她臉上親了一下,這才出去吃飯。
霍盛吃完飯,收拾乾淨,也回來抱著齊飛飛睡覺。
猞狸一家也吃飽了,在溫泉小溪里泡了個澡,乾乾淨淨的趴在草地上打盹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