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盛不明白她怎麼了,還是環住她的腰,把人緊了緊。
「怎麼了?」
齊飛飛悶悶的,「去年我不應該讓你一個人來。」
她忘記了,去年她也沒這麼在意他啊!
霍盛在她頭頂親了一下,
「我不是好好的回去了?沒那麼可怕。」
齊飛飛把他勒的更緊,後怕的情緒左右著她。
女人就是這樣,跟一個男人發生了關係,把他划進了自己的勢力範圍,就不願讓別的女人動,更不願意他受到任何傷害。
現在的想法跟一年前已經完全不同了。
霍盛感覺到她的心疼和在意,整顆心都融化了。幸福的再也不想鬆開她。
兩個人像連體嬰兒一樣,拉拉扯扯的去洗漱,拉拉扯扯的去煮飯。
……
外邊下著大雪,兩個人在四合院裡如膠似漆的糾纏。
在百里外的五三八農場十一連,正被風雪肆虐。
外邊刮的昏天暗地。
雪已經沒過窗台,窗子上結了一層厚厚的窗花。
霍正平夫妻倆和小女兒藿思妍圍著大被子,坐在炕上,凍的瑟瑟發抖。
炕早已經拔涼拔涼,沒有一絲熱乎氣。
原本壓在外邊煙囪上的瓦片被狂風捲走了,現在連灶坑都不敢燒火。
就怕火星被抽出去,引起大火,周圍都是茅草房,柴禾堆,很容易著火。
霍軍把灶坑的喉嚨眼拿一塊土坯堵上了大半,只留一小條縫隙。
在灶坑門口點了一個小火堆,多少給屋子增加點熱度。
火苗被狂風抽的往灶坑裡斜斜的跳動著。
鍋里添了水,有一點兒溫了。
霍思英拿著兩個鐵簽子,一個上插著一個窩頭,在火上烤著,隔一會兒,翻一翻。
霍思妍圍著被子坐在炕上,只露出一個頭來,壓著聲音喊,
「思英,好了沒啊?餓死了!」
她餓死了,感覺這一年肚子像掉了底,時時處在飢餓中,今天天冷格外的餓。
父親在旁邊她又不敢大聲喊,裹緊被子,一手抵著餵。
哎!餓的胃疼。
藿思英,「別急,很快就熱了。」
不熱透了,啃著費勁,還燒心。
霍正平披著被子坐在炕上看不出喜怒。
蘇小柔說,「藿軍,你再烤兩個,你爸也餓了。」
霍正平當兵的出身,飯量一直比較大,這一年天天吃不飽,瘦了許多。
蘇小柔看著心疼,儘量讓他多吃點兒。
藿軍把霍思英手裡的兩個窩頭串到一個簽子上,又去乾糧筐里摸出來三個窩頭,用一根鐵串著烤起來。
藿軍肚子也咕咕叫,可他是哥哥,有東西儘量留給父母和妹妹吃。
要是大哥來了就好了!不知道今年還能不能來?
藿思英把窩頭拿起來聞了聞,有些香了,咽了咽口水。
「這大風要刮多久啊?」
眼睛瞟了瞟乾糧筐,筐里的餅子都要吃完了,再刮就只能餓肚子了。
藿正平開了口,「餓了就吃吧,實在不行就攪苞米糊糊。這幾天冷,別凍出病了。」
藿思英聽了高興,「哥,我來烤,你去弄點兒苞米麵攪糊糊。」
藿軍有哥哥樣,啥活兒都干在前面,吃飯落在後面。
他從不跟兩個妹妹計較,起身拿個搪瓷盆苞米麵。
外邊有人在喊,可風聲太大,一喊出口就被風吹散了。
窗戶上又結著厚厚的冰花,根本看不見有人趟雪過來。
直到有人咚咚砸門,屋裡的人才知道。
可門是朝外開的,屋裡的人也打不開。
藿軍使勁兒推,外邊的人使勁兒拽,門紋絲不動。
外邊的人站在雪裡,一邊扒拉雪,一邊喊,
「蘇大夫,我家那口子要生了,麻煩你過去給看看。」
他怕屋裡人聽不清,一遍遍的喊著。
藿軍聽明白了轉述給屋裡人。
「好像是曲連長,他說他愛人要生孩子了,來找我媽幫忙去看看。」
蘇小柔從被窩裡爬出來,藿軍把自己身上的軍大衣脫下來,遞給他媽媽。
藿正平,「藿軍你拿斧頭敲一敲門,凍住了推是推不開的。」
藿軍聽話的找來了小斧子,對著門框轉圈的敲了一遍,對外邊喊,
「曲連長,我要撞門了,你躲開點兒。」&="&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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