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餃子就酒，越吃越有。」
潘小文雖然沒回家過年，但今年心情著實不錯，畢竟口袋裡有存款了。明年能當上兔子養殖場的廠長，日子越過越好了。
忍不住還哼唱幾句，不知道是哪裡的曲調。
本來聽說齊飛飛回來了，還想等著她，可吃飽喝足，不知不覺的就睡著了。
齊飛飛進門的時候，房門沒掛，一拉就開了。潘小文睡的人事不知。
齊飛飛看那屋的燈還亮著，過去看他順桌子腿就睡了，把東西幫他收拾了，又給他蓋了蓋被子。
往自己屋走的時候，就感覺有一股味道，越來越濃，像是什麼東西燒著了。
齊飛飛快走幾步，以為大紅怕她冷，燒的太多，把炕燒糊了。進了屋，感覺味道又不是從炕上發出來的，東嗅嗅，西聞聞，結果味道在門縫邊最濃。
齊飛飛打開燈，發現門縫旁邊的地上有一個極細的小棍，好像是一根燒完的「香」？
齊飛飛有些疑惑，這是幹什麼？給祖宗上香，都在供桌上，誰跑她門縫點香？潘小文和大紅都沒燒香的習慣。
齊飛飛關了燈，進了四合院。
霍盛做了一桌子菜，等著她。
也燉了一條大魚，不過是鯉魚，島子太大了，沒法一盤子裝一條整魚。還做了溜肉段，酥白肉，拌涼菜，紅燒排骨，小雞燉蘑菇，芹菜炒肉，鹵豬蹄，包的狍子肉的餃子。
齊飛飛本來都吃了一頓了，雖然留著肚子，但現在也實在不餓。為了照顧霍盛的情緒，還是倒了兩杯酒，陪他吃團圓飯。
霍盛自己還寫了對聯和福字貼上了，倒是挺有過年的氛圍的。
倆人邊喝邊嘮嗑，說笑玩鬧，你給我夾一筷子，我餵你一口，其樂融融。
齊飛飛有些微醺，臉上飛起紅霞，眼睛水潤，笑意里多了幾分平時不曾有的嫵媚多情。
霍盛也有些暈乎，越看齊飛飛越可愛，忍不住去摟她，伸嘴去親齊飛飛的臉蛋。
齊飛飛卻突然出了四合院，霍盛一個沒坐穩，要不是手急忙抓住桌子沿，就直接趴在地上了。嚇得酒醒了一半，一點兒旖旎的心思都沒了，這是出什麼事了？
齊飛飛站在黑暗裡，一手掐住一個男人的脖子，拖著人往外走，「你倆不用著急說話，咱們出去說。」
齊飛飛像拖死狗一樣，拖著兩個人往山里走去，她現在酒意蒸騰，沒帶圍巾，也沒帶帽子，一點兒不覺得冷，心裡還有一絲快意。
她大踏步的往山里走，像一個凱旋的將軍，氣勢如虹，意氣風發。
手裡的兩個已經嚇傻了，哪有人直接像抓鴨子一樣，拎著脖子拖著就走的？他倆一點兒不懷疑，如果她夠高，肯定會提著走。
兩人雙手使勁扒上齊飛飛的手腕，企圖讓自己能喘上氣來，可依然很微弱，開始還想雙腳刨地，製造點動靜，引起鄰居的注意，可惜大家吃完年夜飯，都回屋睡覺了。
現在無比後悔，可也無濟於事。
到了山里，齊飛飛把他倆往地上一擲，「說吧，你倆半夜去我屋裡，想幹啥？」
兩人好不容易喘上來氣，一手揉脖子，一手拂胸口，「嗑，嗑，嗑……嗑，嗑，嗑……」
齊飛飛也不急，她喝了酒，這會兒風一吹，有點兒頭暈，伸手扶額，閉眼，想緩一緩。
關禮發現齊飛飛的異樣，拎起還掛在胳膊上的獵槍指著齊飛飛的頭，「別動。」
他以為他很有氣勢，可發出來的聲音，嘶啞難聽，使了挺大的力氣，聲音卻不大，嗓子還很疼。
齊飛飛看著他，搖了搖頭，「你沒開保險。」
關禮趕緊去掰槍，一錯眼兒的功夫，齊飛飛飛起一腳，直接踢他腦袋上了，關禮一個倒栽蔥，一頭扎進了雪裡，半天沒動彈。
牛二嚇得抖如篩糠，「不，不，不，不要殺我，我，我，我什麼都不知道。」
齊飛飛雙手從下往上抹了一下臉，一直推到頭頂，把散碎的頭髮都推到後面去，想讓自己清醒點兒，唉，沒喝多少啊！
「哦，你不知道怎麼走我家去的，是吧？」
齊飛飛抬手就是一個大耳刮子，反手又是一個大耳刮子。
「想起來沒？」
牛二的腦子嗡嗡的，兩邊臉瞬間就高了半寸。想說，嘴巴子都不好使了，哈喇子直淌。
以前自己幾次惹到齊飛飛，她都沒怎麼樣他，這次怎麼這麼狠了？像變了一個人一樣。牛二真的後悔了，他不想死，他一點兒都不想死。
「我都說，我都說……」
他說話嗚啦嗚啦的，齊飛飛也聽不清，湊近了些，盯著他，「你慢點說。」
牛二指著關禮，「他讓我看你回來告訴他，他要抓你。」
牛二把吃奶的力氣都使出來了，警惕的看著齊飛飛，就怕她聽不清，再給他一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