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活個不停。
齊飛飛沒想到豹子還有像孩子一樣的時候,忍不住咯咯咯的笑,陪著它瘋了好一會兒。
豹子撒夠了歡,趴在齊飛飛身邊,把頭搭在她大腿上,齊飛飛摸著它的大腦袋。
「你怎麼自己跑回來了?它們呢?昨天不是讓你去找它們?」
豹子使勁兒閉上了眼睛,它不想走。它要等齊飛飛一起。
那隻大傻虎耀武揚威的,那些猞猁又抱團,不搭理它,它也不喜歡跟它們湊一起,它自己可以乾的很好。
齊飛飛摸著它的毛,「你們現在都是我的家人,誰有危險,我都會心疼,我知道你既聰明又勇敢,你自己可以乾的很好。」
豹子挑開一側眼皮,看齊飛飛。
齊飛飛笑笑,接著說,「我希望你能幫我看顧它們一些,這樣我才能放心讓你們呆在山裡,知道嗎?」
豹子抬起頭,轉頭跟齊飛飛對視。
齊飛飛低頭跟它頂了一下腦門。
「走,跟我去把套子解開,你也學學,以後注意別讓套子套住。」
齊飛飛帶著豹子去解套子,又下套子,全程讓它看著,還跟它講各種套子,會下在什麼地方,要注意啥。
也不知道它聽不聽得懂,但眼前齊飛飛做的,它肯定是明白了。
走路的時候都遠遠的避開了齊飛飛新下的套子。
陳翠屏把兩條褥子雙層順著炕洞鋪在炕中間,正躺在上面迷瞪著,她想養養病,好差不多趕緊回家。
家裡那父子倆,也不知道這幾天咋過的,飯不會做,衣服不會洗的。實在讓人惦記。
房門吱呀一聲開了,有人往她這屋走來,陳翠屏懶懶的睜開眼。
一個中年婦女正一手扶著門,探頭探腦的往裡看。
面色黑黃,一看就是常年風吹日曬,眼角已經有明顯的魚尾紋,衣服破舊,胳膊肘和膝蓋上都是大補丁。
衣服洗的倒是還算乾淨,也挺平整,還算是個勤快人。
鄭二媳婦兒看見陳翠屏立馬滿臉堆笑,走了進來。
「這位大姐,你這是來看飛飛的吧?一看就是城裡人,這皮膚,這面相就跟俺們鄉下人不一樣,多暫來的?還習慣嗎?」
說著在炕邊上坐了下來。
陳翠屏看她說的親切又熱情,想著跟齊飛飛關係不錯,就坐了起來,「嗯,還好,你找飛飛有事兒?」
鄭二媳婦兒裝模作樣的轉圈看看,「飛飛沒在啊?也沒啥大事兒,你一看就跟飛飛是一家人,你是飛飛的……?」她來之前早就打探好了,知道齊飛飛往木耳養殖場走了。
陳翠屏,「我是她媽媽。」人都說誰養像誰,飛飛多少是有點兒像自己,好看!
鄭二媳婦兒,「就說嘛!看著就像,你這太年輕,不說,還以為是姐姐,我都沒敢直接問。」
說的陳翠屏心裡美滋滋的,嗯,她看著是挺年輕的。
鄭二媳婦兒又說,「你家飛飛在我們這可是出了名的能幹,真是十里八鄉沒有第二個了。就連大隊長媳婦兒都稀罕她,稀罕的不得了,認了做乾女兒。你可真有福氣!」
陳翠屏想起那天送被子來的婦女,對,飛飛是管她叫乾媽。
鄭二媳婦兒看她臉色不大對,知道自己的消息沒錯,
「她家知道你來嗎?沒請你過去吃飯啊?」鄭二媳婦兒表情誇張,做出很驚訝的表情,又撇撇嘴。
「這可不對,飛飛一年可不少給她家貼補東西,過年過節大包小包的往那送,平時打個兔子野雞,撿個蘑菇那次也少不了她家的。這可真不對勁兒!咋能不請你過去呢?」
陳翠屏既震驚又憤怒,這是真的?差點兒脫口而出。又憋了回去,不能在一個鄉巴佬面前失態。
「我來了就感冒了,這不還沒好呢!要不是你來了,我還躺著呢!」
表面忍得風平浪靜,心裡翻江倒海,不是說弄不到肉,弄不到山貨?現在怎麼還給別人送?卻沒自己爹媽的?這是養了一隻什麼樣的白眼狼?
鄭二媳婦兒還想繼續說齊飛飛的事,潘小文快步進了屋,「鄭二媳婦兒?你怎麼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