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就有方副縣長，他回家跟家人講，自己要去頭道溝調查，可能得去幾天。
方副縣長老婆好奇，「大冬天的，去山裡調查啥？」大冬天又不種地。
方副縣長，「有個叫齊飛飛的知青，被舉報有作風問題，這事涉及到知青，而且是多頭問題，影響很不好。政府很重視這件事。」
方副縣長的老婆有些逼視，「一個大姑娘，怎麼能這麼不檢點？這要是屬實，可真得好好處理。」
方夢在旁邊聽著，「這個名字有點兒熟悉，齊飛飛，齊飛飛，哦！對了，我去給奶奶找人參那次，救了孟承志的就叫齊飛飛，不過她是在鎮上工業辦上班的。」
方副縣長，「那還真是一個人，她就是因為這個被工業辦退回去的。」
方夢，「不可能，她不可能是這樣的人。」
方副縣長老婆，「你跟她不過一面之緣，你怎麼能確定她就不是那樣人？知人知面不知心。你個小孩子家家懂什麼。」
方夢有些急了，站了起來，「媽，你沒見過她，她比男人都能幹，我說不明白，反正一般的男人在她面前啥也不是。她不可能委屈自己。」
方副縣長有些意外，自己家這個驕傲的小公主，能給她這麼高的評價。
「看來我得去見見她，好好調查調查。」
方夢，「爸，你是的好好調查，可別冤枉了她，她也算咱家的恩人了。」
方副縣長寵愛的看著女兒，「咱們夢夢還是個懂得感恩的人，長大嘍！」
方夢有些不好意思，「爸！」
方副縣長的老婆，「慣壞了，啥事兒都敢跟著摻合。」
方副縣長很認真的對待這件事情。
第一個就是讓人把齊老七找了來，他在縣委辦公室跟齊老七談話。
「齊老七，你認識齊飛飛嗎？」
齊老七有些拘謹，別看在山裡，在廠子裡，在社會上遊刃有餘，可面對當官的，而且不知道找他幹啥，心裡難免忐忑不安。
認真謹慎的回答，「認識。」
方副縣長，「你跟她是什麼關係？」
齊老七，「算朋友吧。」
方副縣長，「為什麼要用「算」？」是就是，不是就不是。
齊老七跟齊飛飛的交往，大多數都是暗地裡，不能曝光的。
「我就是去頭道溝打獵認識的，不熟。」
方副縣長，「你帶她去打獵了？」孤男寡女的一起上山？
齊老七感覺到這問話有問題，「不是，當初是頭道溝大隊長請我幫忙打狼，我住在集體戶男知青屋裡。就認識了幾個知青。
跟男知青比較熟，女知青就是見面認識而已。
朋友都談不上。」
方副縣長，「那你剛剛又說齊飛飛算是朋友？」
齊老七一副老實樣，「我今年過年幫關校長去打獾子，住的男知青那裡，集體戶就潘小文和齊飛飛兩個人在，他倆一塊吃飯，我在集體戶吃飯，就跟她一起吃了幾次飯。
這也算是朋友了吧？」
方副縣長看這也沒啥可疑之處。
「你先回去吧。回頭有需要我們再聯繫你。」
齊老七一頭霧水，但明顯這是在調查齊飛飛。
他還沒到家，李丹妮就被找去了，兩夫妻沒能見面通氣。
方副縣長還是坐在辦公桌後，「聽說你是頭道溝的知青？」
李丹妮面對副縣長很坦然，她爸的級別還比副縣長高一級，在她眼裡副縣長也不是多大的官，「我以前是。」
方副縣長，「你認識齊飛飛吧？」
李丹妮一聽這個名字就有點過敏，臉色有了微妙的變化，「認識，您要調查她嗎？您問吧，我知道的，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方副縣長，「她這個人怎麼樣？或者說你覺得她是個什麼樣的人？」
李丹妮眼裡露出一絲不屑，「她來的時候，窮的叮噹響，真的，縣長，你別看她是從京城來的，窮的只有兩身換洗衣服。
除了一套經薄的被褥就是飯盒茶缸子了，您能想像她有多窮了吧？」
方副縣長點點頭，「你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