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比如平常提問,十次裡面有六次都會點沈妙起來回答,而且不問簡單的題,要問就問比較複雜的。
不過這一點都難不倒沈妙,因為這些是必會的知識,大多還是歷年考試的真題,基本都能對答如流。
回答得讓他滿意後,他也會毫不吝嗇地當眾誇獎她,有時還會讓她分享自己的理解,偶爾有一兩道題答不上來,他也不會責怪,反而會提醒她,要她多複習相關的要點。
嚴師出高徒。
光是這一周她就發現了自己有好幾處錯漏的地方,所以沈妙巴不得他課上對自己嚴一點呢。
至於沈妙為什麼覺得他沒有針對過自己,大概就是因為那張紅卡吧。
根據沈妙向其他人那打聽來的消息,聽說,自己的第二張「差」和那張「獎」都是他向教學組申請的,尤其是那張「獎」,是他跟幾位老師舌戰好久才爭取下來的。
如果他真的不待見自己,只是想讓自己知難而退,快點把自己趕走,又何必幫自己拿到這張難得的紅卡呢?
所以沈妙覺得,秦效坤這個人可能只是單純的「軸」,一就是一、二就是二;對就是對、錯就是錯,事情或許辦得不漂亮,但內心絕對公正。
而陸鑫……
「陸鑫也挺好的,」嚼著嘴裡的那一口米飯,沈妙思索了半天,繼續說,「嗯……我感覺他應該不是他爺那種愛攀比、愛較勁、非贏不可的人。」
給沈妙透露紅卡消息的這個「其他人」,說的就是陸鑫。
陸鑫一開始就知道沈妙的身份,但他並沒有表現出敵意和勝負欲。
從他每天吊兒郎當地來補習,不是睡覺、就是畫畫,從來不幹什麼正事就能看出來,他完全沒把祖輩的攀比心放在心上,更沒把沈妙當成自己的對手。
成天在她旁邊「姐姐姐姐」地叫著,要麼就是分享偷偷藏在包里的零食,跟個小屁孩一樣,要是不說他是醫學天才,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是從哪個成人午托班走錯來的。
說來也奇怪,按理說像他這樣的天才,應該會經常被老師喊起來回答問題,以此來讓普通人感受一下自己和天才之間的差距。
但不管是理論課、藥理課、實操課,陸鑫都沒有被老師點過名,而且隨便他在幹什麼,只要不是太過分老師都不會管他。
偏偏就是這麼一個不顯山不露水的人,在周四的課後小考上又拿到了第一名的成績:九十八分。
沈妙是第二名,九十二分。
卷子發下來後,沈妙看過他的卷子,答得確實不錯,而且是一氣呵成,就像是之前拿到的那些卷子一樣,字跡工整、乾乾淨淨,幾乎沒有什麼塗改的痕跡。
難怪老師對他這麼寬容,可能這就是天才該有的待遇吧。
既然沈妙說自己沒有被針對,陸鑫也是個好相處的,沈萬山和沈山生這才放心不少,「那就行,只要別較勁,能當個普通朋友也不錯。」
「我前幾天曬了點香腸,你下午記得拿回去給恁奶。」王冬梅提醒道,「還曬了點桂花和野菜,多拿點。」
沈萬山:「烏梅湯、健脾飲這些茶包我也都裝好了,一會去醫館拿。」
「嗯嗯。」
秦荷對沈妙好,他們也不能沒有什麼表示。
既然她不肯收錢,便只好每周讓沈妙給她帶點東西,雖說不值什麼錢,但多少也是他們的一片心意。
中午吃完飯簡單休息一會後,沈妙便拎著幾包東西準備回去了。
周一還有測驗,左右下午沒什麼事,所以她想回去提前開始複習。
回到秦荷家時已經是下午三點,廚房裡卻有陣陣的飯香往外漂。
秦荷正在案板前切菜,微微擰開的水龍頭正在沖洗著水池裡的肉。
沈妙放下手裡的東西,趕緊編起袖子走過來幫她:「奶,你怎麼自己做上飯了?是中午還沒吃嗎?」
「我吃過了,是恁叔,」用手指把沾在菜刀上的菜推下來,秦荷繼續說道,「晌午那會想跟他打個電話,結果局裡的人說他去辦事了,估計得下午才能回來。」
「他這麼一來一回,中午肯定沒時間吃飯,我就想著做點給他送去。」
秦荷最惦記的就是駱嘉麟。
即使不能每天見面,也保持著一天一個電話的習慣,哪怕有時候只能說上一兩句話,對她來說也是莫大的安慰。
家裡的阿姨一般下午就休息了,所以秦荷就親自下廚給他做飯。
「要不我來?」沈妙一邊說一邊從帶回來的包里掏出幾根香腸,「帶回來了點香腸,一會放進米里蒸蒸,香得很呢。」
秦荷從小就是家裡的公主,老了也有人時常照顧,十指幾乎不怎麼碰陽春水。
擔心她會傷到自己,沈妙便順勢將刀拿了過來,「讓我來做吧,正好俺叔還沒嘗過我的手藝呢,您在旁邊指點著我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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