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餵?」
這次,高慧芬接了。
「媽,你為什麼跟警察說是我偷了曼茹的東西?你覺得我是個小偷對嗎?」
高知晚實在受不了了,滿腔的委屈讓她沒有辦法冷靜下來。
原本她還想著過年要給母親一個驚喜,要給她準備一份新年禮物,但是還不等禮物送出手,她就迫不及待地想要送自己一雙銀手鐲。
「媽,你對我有什麼不滿意可以直接跟我說,我改,我會改,但你為啥要跟警察胡說八道?咱們都一塊生活這麼多年了,你但凡問我一句,我有啥話會不告訴你嗎?」
那一刻,高知晚把這些年憋在心裡的委屈,全部傾吐了出來。
可是,高慧芬似乎並不想聽下去,不等她說完就掛斷了電話。
嘟嘟……嘟嘟……
高慧芬急著逃避的反應讓高知晚徹底崩潰了,忍了又忍的眼淚還沒沒能控制住,嘩啦啦地從眼眶裡涌了出來。
她也顧不得周圍那些人的眼光了,只想著把憋悶的情緒一股腦地宣洩掉。
世界上為什麼會有她這樣的母親?
她真的是自己的母親嗎?!
*
大年初二那天的晚會,沈妙在演播廳又見到了高慧芬。
和上次不同,這次高慧芬沒有帶什麼螢光棒和應援板,只帶了一束鮮花。因為這次的晚會要更加正式,所以會對台下觀眾的管控更嚴格一點。
不過對高慧芬來說,能來現場近距離地聽何曼茹唱歌,她就已經心滿意足了。
「阿姨,過年好啊~」
散場的時候,沈妙主動跟一同離開的高慧芬打了個招呼。
高慧芬臉上的表情有些尷尬,她似乎不太想跟沈妙說話,點頭應了一聲後,就急匆匆地走了。
她的態度讓沈妙有些懵。
奇怪,上次見面還好好的,對自己也十分熱情,怎麼一下子就變得這麼冷淡了?
拿著姚恆給的工作證來到後台,沈妙見到了正在收拾東西的姚恆,何曼茹還在更衣室里換衣服,要等一會才能出來。
沈妙來後台,是想跟著姚恆要簽名的。
沈妙不追星,但是聽說她來市裡的電視台看晚會,身邊好多人都請她來幫忙要明星的簽名,她這才來找姚恆,看能不能要到一兩個。
沈妙把剛才的事告訴了姚恆:「恆哥,我剛才看見高阿姨了,我跟她打招呼,她竟然沒理我。」
姚恆撇撇嘴,回了兩個字:「正常。」
高慧芬已經知道了沈妙和姚恆的關係,而姚恆又是高知晚的大學同學,姚恆向來是瞧不上高慧芬這副做派的,自然以為沈妙和他是一路人,也是偏幫高知晚的。
餘光看向桌子上擺放的配飾,那一條鑲嵌著鑽石的表在其中格外顯眼。
「這是曼茹之前丟得那塊?什麼時候找回來的?」沈妙隨口問道。
提起這塊表,姚恆也有八卦要告訴她。
「準確來說,不能算是找回來,應該是還回來的。」
偷表的人不是外人,正是之前負責帶何曼茹的經紀人。
而經紀人一
開始的目標,也並不是何曼茹的表,是她原本就打算丟掉的穿過的打底衫。
只是因為他當時拿得太急,沒有發現裡面裝著一塊表,等到後來發現的時候,公司已經報案了。
幾萬塊的東西,夠他蹲好幾年的牢了,經紀人又不敢隨便處理掉,就想著找個機會放在某個不起眼的角落,裝作是不小心掉在地上了。
結果就在他放回去更衣室之後,緊接著就被後來進去的人發現了,偏偏那天就他們兩個人進去了,於是偷表的人自然就鎖定是經紀人了。
「他不偷表,偷衣服?唔……不會是變態吧?」沈妙猜測道。
姚恆想了想,回答說:「應該算是變態吧。」
經紀人偷衣服是要賣的。
有那麼一類特殊的人,就喜歡別人穿過的衣服、絲襪,用上面的味道來滿足自己的惡趣味。
那經紀人的手下有好幾個女藝人,於是他就趁著工作的便利,經常順走一些她們穿過的衣物、絲襪,然後高價賣給那些變態的人,以此來牟取暴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