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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逢晚擔驚受怕地瞟了眼車外,暗自猜想:萬一車速太快她要飛出去的話,不知道褚聞能不能看在林爺爺的面子上拉住她。

又或者三輪車一個不小心翻了,他們三人估計都得飛出去,跌個幾十米遠不成問題,畢竟沒有擋窗。

血肉模糊,非死即殘,堪為恐怖事件。

越想越擔心,她抓緊了鐵桿,力氣之大完全不能將之卸下。

幸好車師傅技術在行,一路安全送達目的地。

姜逢晚下車的時候腿都是軟的。

第一次坐這樣的車,賊驚險!比電瓶車都刺激!

鑼鼓轟天的聲音炸耳,泥濘山路鋪滿了紅地毯,遠遠就瞧見了有戶人家在辦酒席,賓客往來絡繹,喜慶熱鬧。

林爺爺在一旁說道:「縫縫,我們先去送禮,送完禮就去吃飯。」

姜逢晚點了點頭,緊跟他們往前走。

穿過擁堵的人群,來到寫禮的地方,姜逢晚將錢交給對方:「兩百,姜封河,要一個代禮單。」

「開封……」姜逢晚換了個詞形容,「生薑的姜,封口的封,大河的河。」這幾個詞最常見。

寫完禮,就要去酒席了,端菜的、端大盆舀飯的嬢嬢從身旁陸續穿過。

「讓一下」、「路過一下」、「退一下」不時響起,閒聊談話聲密密麻麻,說話聲不大點都聽不見。

四個屋子坐滿了人,院內空地也擺了三桌,一桌十人,一屋六桌。

吃飯的人在暢快吃飯,等著吃飯的人全部站在吃飯的人身後,人多,還得避免被別人搶了位置,於是相互之間站得更擠。

這是姜逢晚十八年來見過的最熱鬧的場景。

毫不誇張地說,她覺得過年夜都沒有如此令她膽戰心驚。

女孩面前的人吃好離開,姜逢晚還沒緩過神,就被旁邊的褚聞拉住胳膊,帶動身體轉了半圈坐到塑料凳上。

頭頂傳來一道淡淡的聲音:「坐好。」

姜逢晚瞬間坐直。

桌上的人陸續離開,褚聞和林爺爺隨之坐下。

褚聞的位置在她身旁,這意味著兩人要一同吃飯。

偏偏塑料凳擠的擠,身後人站的站,完全沒有多餘,連拉遠和褚聞的距離都做不到。

上一輪席的人已經吃好,很快迎來姜逢晚她們這桌。

有嬢嬢收拾好桌面拿出新的塑料桌布,褚聞將一次性碗筷和紙杯放到姜逢晚面前,像照顧沒見過世面的小孩一樣,甚至幫她撕掉了外面的包裝,極為自然。

「謝謝。」姜逢晚聲音有些啞。

其實她知道這些流程,只不過腦袋慢了一步而已。雖然從小到大忙於學習沒有出去吃酒席,但飯店她總歸去過的。

越想越不能想,莫非此刻她在褚聞眼中成了手腳笨拙的呆瓜。

身邊的男生渾然沒注意到女孩的彆扭,他伸手取過一壺熱茶,倒進紙碗涮了涮,而後替林爺爺也涮了涮。

回眸,褚聞目光沉靜:「你要嗎?」

姜逢晚遞來紙碗,褚聞順勢往裡倒熱茶。

她瞅見了他纖長的睫毛,以及形狀完美的薄唇。

算了,呆就呆吧。姜逢晚咽了咽喉嚨。

開席的第一道菜來得格外快,盤子裡裝滿了切好的西瓜。

吃酒席要比手速,因為一桌有十個人,一道菜的菜量就那麼多。

褚聞的手速簡直比他下象棋還要快,第一塊西瓜就這樣進了他的手。

姜逢晚根本沒反應過來,西瓜就只剩下最後一塊了。

趁著旁邊小孩伸第二次手之前,她趕忙拿回來,雖然沒有別人的大,但好過沒有,她這樣安慰自己。

「花生米」、「油炸酥肉」、「南瓜餅」、「涼拌黃瓜」、「粉蒸肉」、「梅菜扣肉」、「清蒸魚」、「手撕白菜」、「牛肉蘿蔔湯」、「回鍋肉」等共計二十道菜被人依序端上桌。

周圍人都在講話,顯得吵吵鬧鬧的,絲毫不安穩。除了姜逢晚和褚聞倆人,他們安靜得像處在另一個世界。

用紙巾擦完嘴,姜逢晚能明顯地感覺到身後人的目光強烈了幾分。

不過她沒動,一個人先走會覺得不自在,在周圍堆滿人的情況下。

幸好林爺爺和褚聞兩人吃飯較快,沒讓這種焦灼的狀態停留太久。

走紅毯下來,同來時一樣撞見絡繹不絕的客人。

林爺爺:「縫縫,吃好沒有?今天菜還可以吧?」

姜逢晚回答:「吃飽了。」

路邊停著很多輛三輪車,姜逢晚第一個爬進去,安安穩穩地坐下,兩手交叉放肚子前。

褚聞第二個爬了進去,坐在她對面,姿態隨性。

林爺爺招手讓他倆先走,說在這邊還有事,晚點再回去。

不大的空間只有姜逢晚和褚聞兩個人了,這點無比清晰。

女孩一直緘默不言,低垂著頭看自己的腳,仿佛那裡有個不為人知的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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