漸漸的，周圍安靜下來，幾個服務生一聲不吭收拾其他桌子上的殘羹剩飯。林芝掃了眼周圍，手指敲了敲桌子：「快打烊了，我們也該走了。」
秦清晃了下酒瓶中的酒，還剩個底兒，她再次一口悶了，林芝結完帳，兩人不緊不慢走出火鍋店。
一名男服務生從後廚走出來，取下口罩，憋著一張臉，有點委屈和愧疚：「她們終於走了，我剛才都快社死了。」
陳路延也扯下口罩，眼尾垂著，戴上橡膠手套，隨口問：「怎麼了？」
「我收盤子時，推車不小心撞到了那位姐姐，不過她也沒跟我計較，還一直說沒事，太溫柔了，她越是溫柔我越是愧疚……」
陳路延戴好手套，拿著掃帚打掃衛生，想到之前在洗手間撞見的那一幕，一目了然。
男服務生也拿著掃帚走過來，跟在陳路延旁邊，自顧自的說：「她太溫柔了，在我心裡就是溫柔大姐姐的類型，以後不知道還能不能見到她，陳路延，你說我現在追出去要她的聯繫方式，她會不會給我？」
陳路延頭都沒抬，答：「不會。」
「這麼篤定？」男服務生繼續喋喋不休：「不過也是，她顏值高，性格又好，肯定不缺人追。」
陳路延：「……」
主管在他們身後大喊一聲：「楊常樂，上班時間禁止閒談。」
楊常樂身體一抖，拿著掃帚默默遠離陳路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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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清回到便利店，裡面的客人挺多，她沒有走正門，而是往旁邊的巷子口湊，剛拐過彎，身體就跟不受控制一樣往一邊倒。
她及時用手撐著牆，彎著腰，乾嘔幾聲，想吐吐不出來。
她酒量挺好，很少喝吐，剛才喝的那酒度數高，後勁還大，著實沒想到僅僅兩瓶就把她干到了這種地步。
秦清從包里抽出紙巾，彎著腰站了許久，胃裡一陣翻滾，依舊吐不出來，漸漸的意識也比較模糊，上下眼皮子打架，眼底充滿睏倦。
她不知道自己站了多久，直到一股淡淡的茉莉花香縈繞過來，她強撐著眼皮子，看向眼前人。
陳路延看到她，意外一瞬，垂眼問道：「你還好嗎？」
秦清鬆開撐著牆壁的手，身體不受控制往陳路延身上倒，腦袋磕在他胸口。
第4章 親兩次
陳路延順勢勾著她的腰，但又覺得不合適，只能用手腕扶著她，兩手攥著，儘量不去觸碰她的身體。
秦清靠在他懷裡幾秒，雙手抓著他的衣服，抬起腦袋，盯了他幾秒，猛的轉過身子，再次乾嘔。
陳路延的衣服被她拽著，連帶著他整個人也跟在秦清身後，她彎著腰，想吐卻吐不出來的感覺實在是難受，她整張臉都擰巴在一起。
陳路延從她手中抽走紙巾，疊在一起，擦了擦她的嘴，看了看四周，準備去旁邊的便利店給她買瓶水。
掰開她的手，前腳剛走，後腳秦清又是一整個撲過來，從後面抱著他的腰，跟沒有骨頭一樣，眼看著就要滑落在地，陳路延眼疾手快，手臂再次勾著她的腰，把她扶穩。
秦清身上的衣服變得皺巴巴的，衣領不知什麼時候被蹭的越來越往下，瑩白若隱若現。
陳路延避開眼睛，想到之前撿鉛筆時看到的那一幕，他把背在身後的背包取下來，穿過秦清的胳膊，掛在她身前遮擋住所有春光。
秦清皺著臉，低頭看了看身上的黑色背包，一把甩開：「丑。」
背包掉落在地，陳路延彎腰去撿，秦清又繞到他身後，跳上去，趴在他後背，喃喃自語：「林芝，回家。」
陳路延：「……」
陳路延慢慢蹲下身子，沒敢動，秦清摟著他脖子，下巴磕在他肩膀上，臉頰正對著他的耳朵，她每次說話，都有果酒的香味飄過來。
「林芝，你怎麼還不走？」
陳路延半蹲著身子，有些無奈：「我不是林芝。」
秦清摸了摸他的耳垂，笑出聲：「送我回家。」
「你家在哪？」
「在這兒。」
「……」
陳路延還想問什麼，下巴卻被她捏著強行轉過腦袋，秦清直接湊上去，咬了咬他的唇，又眯眼一笑，鬆開他。
陳路延愣住，大腦短暫的一片空白，他被親了，初吻沒了，被醉鬼親了。
「……」
秦清又拍了拍他的屁股，手指往巷子裡一指：「回家，從這裡走。」
陳路延擰眉，不太想跟她有過多牽扯，背著她走進巷子裡，周圍一片漆黑，只有頭頂的月色灑下來，隱隱約約能看清楚路。
秦清渾身沒有力氣，即便是趴在他後背，也有種隨時都能掉下去的感覺。
陳路延走了幾米，察覺到這種方法不太行，就地把秦清放下來，趁她的身體還沒有倒下去之前，又抱住她的腰，另一隻手從她腿彎兒下邊穿過去，把她打橫抱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