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清面不改色，直接拒絕了：「不方便。」
這時，陳路延從他們身邊路過，連個多餘的眼神都不曾給秦清。
秦清見狀，跟在他身後，也沒有貿然打擾，而是跟他一起乘坐電梯，此時商場裡已經沒有那麼多人，電梯裡只有他們兩人。
秦清看著下降的電梯數字，站在陳路延身後，直奔主題的問：「是你嗎？」
陳路延沒有回頭，而是輕聲嗯了聲，連頭都沒有回。氣氛再次沉寂起來，秦清實在是不知道該怎麼跟他溝通。
叮的一聲，電梯門打開，兩人一前一後走出去，同時往一個方向走，秦清詫異幾秒，慢慢挪著腳步到他身邊，時不時用餘光打量他。
看著他那張少年感十足的臉，秦清內心忐忑，問道：「幾歲了？」
陳路延：「十八。」
「……」
秦清覺得自己胸口很悶，恨不得時光倒流回到那天晚上，少喝點酒就不會有這麼多麻煩，更不會招惹一個十八歲的弟弟。
秦清艱難開口：「高中生？」
「剛畢業。」陳路延嗓音淡淡，同時側過臉看她，依舊是那張清冷的臉，只不過現在她給他的感覺，跟那天晚上的醉鬼截然不同。
秦清沉默了，緩緩鬆口氣，畢業了就行。但那件事依舊她的錯，他還是一個剛出學校的奶娃娃，指定被她嚇到了，要不要給點什麼精神損失費？
「上次開房的錢，我還沒有轉給你，退押金的時候忘記一併給你了，」她拿出手機，把添加好友的二維碼亮出來：「要不加個微信，等會轉給你？」
陳路延問：「收款碼沒存嗎？」
「沒存。」
他頓了頓，拿出手機掃描二維碼，驗證消息是他的名字。
陳路延。
秦清同意他的好友申請，又問：「多少錢？」
「一百五。」
把錢轉過去，秦清收起手機，心中的那顆大石頭漸漸放下，轉移話題：「趁著暑假出來兼職嗎？」
陳路延：「暑假工。」
「大學選的什麼地方？」
「成績還沒有出來，準備選江大。」
聽到自己的母校，秦清挑了下眉，順便夸幾句：「江大挺好的，環境不錯，食堂的飯菜也不錯。」
秦清對江大的情懷在那裡，畢竟是待了四年母校，實實在在的好，沒有吹捧的意思。
兩人又聊了幾句，在分岔路口分道揚鑣，秦清看著他的背影，長舒口氣，又在心裡感嘆，現在的小孩營養跟得上，個個一米八多。
跟陳路延聊了一路，也就幾分鐘而已，秦清感覺她的脖子仰的都快撅過去了。
看著陳路延的背影消失在夜色中，秦清這才轉過身，原路返回，從小巷裡的後門上樓回家。
剛到家沒多久，林芝的電話打過來，問她怎麼樣了，秦清全部如實告知。
林芝倒是很感興趣：「你這可以啊，現在的姐弟戀太香了，你們兩個可以試試。」
秦清舉著手機，覺得手腕發酸，把手機放在桌子上，開了免提：「別搞，人才十八歲，正是根正苗紅的年紀，不合適。」
第7章 吃麵
秦清沒有談過戀愛，對這方面偶爾思考過，想過她的另一半是什麼樣的人，姐弟戀這個概率在她腦海里一閃而過，但從未想過會有這麼大的年齡差。
她今年二十二歲，與陳路延相差五歲，兩人站在一起，像姐弟，不像姐弟戀。一想到她的餓狼撲食行為，秦清隱隱頭疼。
「我尋思著給他點賠償，他前腳邁出高中，我後腳親了他，有種玷污他的感覺。」
林芝喉嚨一哽，無法反駁，甚至還覺得她說的有道理。
「要不，簡單的對他負點責，過段時間說不定他就忘了。」
「嗯，也行。」
在秦清的意識中，對小朋友負責就是送他上班，接他下班，偶爾再給他送點零食之類的小東西，不管他接不接受，反正她負過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