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陳路延還是有點不清醒，渾身散發著睏倦，就連吃飯時，都在忍不住打哈欠。
上了夜班的人都是這樣，秦清雖然沒有熬過夜班，但是她蹦過迪，嗨了一夜的人倒頭就睡，上廁所時都恨不得背著床。
秦清現在看他的眼神都是心疼，即便如此，飯還是得吃的。
終於，在陳路延放筷後，秦清拽著他的胳膊，把他往床上拉：「趕緊趁著還有睡意，馬上入睡。」
陳路延：「……」
秦清貼心的幫他蓋上被子，看到他還是半躺著，她說：「不用怕弄髒被子，沒事的。」
「？」陳路延不緊不慢解釋：「我喜歡這樣睡。」
小癖好而已。
秦清頓了頓，不再管他，轉身去收拾桌子上的剩飯，放在垃圾桶里，把垃圾袋提出來，換了一個新的垃圾袋。
做完這些，她又看了看房間，把窗簾拉上，摸黑出門。
路過床時，不小心撞到了腿，秦清哎了一聲，陳路延剛醞釀好的睡意，在一瞬間煙消雲散。
第42章 擺爛
陳路延連忙扯開被子，翻身下床，拉住秦清的手臂：「撞哪了？」
「腿。」秦清坐在床上緩了片刻，覺得視線太黑了，於是讓陳路延把燈打開。
陳路延應聲，兩人都是摸黑走路，他剛走沒幾步，又是一陣悶聲傳來，緊接是椅子腿滑在地板上的聲音。
秦清：「……」
陳路延：「……」
兩人都陷入了沉默。
就沒有這麼離譜的事，她撞到床了，他撞到椅子了，正好能湊一對。
秦清沉默一秒，冷不丁問：「沒事吧？」
「沒事。」陳路延的聲音有點沉，秦清猜測，大概是疼的吧，這些椅子都是實木的，撞上鐵定疼。
不一會兒，陳路延找到燈的開關，打開，房間裡瞬間亮堂起來。
秦清的視線清明起來，垂眸看自己的腿，啥事沒有，不知道等會會不會有淤青。
她站起身子走了兩步，已經不疼了。
轉身去看陳路延，他還站在燈開關的位置，正在發呆。
秦清走過去，拍著他的肩膀：「發什麼呆，撞得疼不疼？」
陳路延：「不疼。」
秦清見他有種不清醒的感覺，於是不再打擾他，指了指床：「你先睡，等會我關燈。」
陳路延應了一聲，橫著倒在床上，倒頭就睡。
秦清重新把垃圾提在手上，又回頭看他一眼，這才關燈離開。
下樓，滅鼠公司的人正在倉庫工作，林芝坐在前台刷電視劇，小日子好不愜意。
聽到動靜，林芝抬起頭看她，問道：「怎麼去了這麼久？」
秦清說：「幾個小時不見，不得膩歪膩歪？」
在林芝面前，秦清想說什麼就說什麼，根本不用擔心她愛不愛聽。
所謂閨蜜，就是開心時候的及時酒，難過時候的出氣筒。
林芝撇撇嘴，滿臉都是嫌棄：「你就這樣，就這麼一點出息。」
「我好歹還有點出息，你連出息都沒有。」秦清嘖嘖搖頭：「天天吵吵著談戀愛，吵了這麼久，戀愛談到哪了？」
「談到狗肚子裡了。」林芝嘆口氣，蹦出來這麼一句。
秦清：「？」
「說什麼屁話呢，罵誰呢？」
「沒有罵你，別激動。」
說這話，秦清信她的邪。
她們兩個小吵小鬧很正常，跟菜雞兒互啄一樣。
秦清扔完垃圾回來，滅鼠公司的人也從倉庫出來了。
秦清問：「清理乾淨了？」
「乾淨了，裡面沒有老鼠窩，可能是從其他地方跑進來的，我看後門外面就是小巷，下水道也多，可能是從那裡爬上來的。」
秦清點點頭，結了工錢後，她跟林芝面面相覷，坐在櫃檯前遲遲不想動。
林芝整個人都是懶洋洋的，趴在桌子上動都不想動：「什麼時候搬東西？」
「晚點吧，現在太熱了。」秦清比她更懶，她靠在椅子上，身體緩緩下滑，如果不是她的鞋尖抵著櫃檯，她可能早就從椅子上滑下去了。
林芝：「晚上是不是還有一個員工要來，等他上班的時候再搬吧。」
「他來得八點了，時間太久了。」秦清想了想，把玩著手中的手機：「要不再雇幾個搬運工得了。」
林芝點頭，表示同意：「我覺得可以。」
兩個人，開啟了她們下午的擺爛時光。
五點的時候，搬運工來了，陳路延也醒了，從樓上下來，臉上被被子上的褶皺印出了幾道印子，看著挺滑稽的。
秦清剛喝口水準備甩開膀子搬東西，見陳路延過來，她轉身就奔向他。
落單的林芝：「……」
真是見色忘義。
秦清站在陳路延面前，摸了摸他臉上的印子，忍俊不禁：「怎麼睡的，臉上全是印子。」
陳路延看向門外，答非所問：「倉庫處理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