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跟我來。」
林宴打橫抱起時汐,跟著盛皓來到了一間辦公室。
他讓時汐騎坐在他腿上,頭枕著他的肩膀,右手輕柔地撫摸著時汐不停顫抖的後背,對盛皓指了下時汐的腺體,又指了下門口。
盛皓立馬明白林宴的意思,出去叫來宣一卿。
腳步聲再度引發時汐的警覺,他正要抬頭被林宴按回了肩膀上:「汐汐乖,就一下下,我陪著你,很快就好。」
他左手按著時汐的頭,右臂固定住時汐的後背,對宣一卿使了眼色。
宣一卿拿著棉簽為時汐的腺體消毒,隨即動作麻利地將注射器扎了進去,往外抽腺液。
時汐趴在林宴肩上,顫抖著哭喊道:「啊!疼!」
林宴一邊釋放信息素安撫著他,一邊用力固定著他的脖子和脊背:「很快就好。」
宣一卿拔出注射器,將棉簽按在了腺體的針孔上,並讓林宴繼續按著。
林宴一手按著棉簽,一手上下輕柔地撫摸著時汐的背,語氣溫柔地說:「好了,很快的,沒有騙你吧。」
時汐趴在林宴的肩上,還沒緩過勁來,不停地抽泣著。
宣一卿將腺液注射進試劑瓶中,說要拿去化驗就先行離開了。
盛皓將宣一卿送出診室,順便誇讚了下他未來的嫂子人美心善。
等他折返回來時,時汐已經停止了哭泣,依舊趴在林宴的肩膀上不滿地嘟囔著:「小蛋糕要多買一個!」
「好,買兩個,都要巧克力味的。等會兒回去的路上就買,再買你愛喝的奶茶,好不好?」林宴語氣溫柔地說。
時汐點點頭。
盛皓關上了辦公室的門,撓了撓頭,一臉困惑地向林宴走去:「抽點腺液,怎麼會有這麼大的反應?」
林宴將棉簽遞給盛皓,讓他扔到垃圾筐里,咬牙切齒地說:「因為他家香水廠為了用汐汐的腺液生產香水,每月的最後一周都會抽一次汐汐的腺液,連續抽了六年,長年累月的疼痛與驚恐使得汐汐形成了強烈的應激反應。」
「臥槽!」盛皓怒不可遏,把手裡的棉簽用力砸進垃圾筐,「太不是人了吧!」
時汐突然抬頭看向林宴,眼神中泛著迷茫:「用我的腺液生產香水?」
林宴將研究所的一名老員工敲詐林宇的事詳細告知。
「之前想著你快期末考試了,怕你分心才沒告訴你。你被抽了這麼多年的腺液,腺體肯定有問題,你爺爺應該偽造了你的體檢報告,為的就是讓你乖乖地被抽腺液。」
時汐不假思索脫口而出:「不可能!爺爺每年都會為我體檢,劉醫生說我很健康。他是我的親人,是最疼愛我的爺爺,怎麼可能騙我!」
林宴嘴角輕扯,冷笑了下:「不是所有的親人都配稱之為親人。」
他生活在林家這個複雜的大家族裡,雖然才18歲,但已經見識了太多的人情冷暖。
有的人打著親情的名義道德綁架,利用別人的善良,貪婪地索取著對方的付出。
並不是說善良、為他人付出有錯,而是這些行為要分人,不能一味的、無條件的對任何人好。
有的人不配擁有別人的美好,他們只會把你的善良和付出當成理所應當,肆意踐踏、得寸進尺。
像時家這樣的吸血鬼,就不配擁有時汐的善良!不值得他長久的付出!
時汐沒想到林宴竟然會說出爺爺不配稱之為親人這樣的話,時常掛著甜甜笑意的臉上對林宴露出了鮮有的怒容。
「爸爸媽媽去世後,爺爺對我非常好,我不准你這麼說他!」
就算你是我喜歡的小宴哥哥,也不行。
「如果你爺爺真的對你好,又怎麼會放任時臨江打了你六年!不過是一人唱紅臉、一人唱白臉,恩威並施的手段罷了。」
在時汐願意被抽的時候,用時汐對父母的情懷道德綁架著時汐;在時汐應激反應強烈,不願意被抽的時候,用暴力進行威脅。
雙管齊下,使得時汐不得不持續被抽著腺液,年復一年……
「什麼!時臨江打了小太陽六年!」盛皓震驚地看著林宴。
林宴一想到時峰、時臨江這些年對時汐的虐待,就恨得咬牙切齒:「對,他為了抽腺液,經常用皮帶抽打汐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