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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諾德需要一段時間去考慮和謝爾頓·加西亞的關係。

所以雄蟲只是坐在床沿。看一向從容不破、溫文爾雅的加西亞露出野獸般殘暴侵略的真面目,然後又被他的精神力觸角束縛,那枯亂而毫無生氣的精神海像沐浴在一汪溫泉里,通紅的獸瞳逐漸變得迷離閃爍,像一頭瀕死掙扎的野獸,似舒爽似疼痛的淚水溢滿眼眶,從喉嚨滾出難耐的低啞呻吟。

活了這麼多年,這恐怕還是雌蟲頭一回體會到精神海被安撫的感覺,說不清是痛苦多一點,還是舒爽多一點。就像病入膏肓的病人喝到了包治萬病的靈丹妙藥,也像荒漠中口渴多時、踽踽獨行的旅人得到了一杯救命的泉水,枯敗的身體迎來了轉機。

一夜旖旎,雌蟲低沉沙啞的喘息在房間迴蕩,迷濛之間,他看到雄蟲閉著眼,神色專注地坐在自己旁邊。

被一隻年紀小這麼多的雄蟲這麼對待,按理說應該羞恥難耐。可他還是低估了雌蟲骨子裡卑賤的基因,雌蟲對雄蟲感情複雜矛盾,他們既對雄蟲表現出強烈的占有、破壞欲、保護欲,卻又被因為雄蟲的精神力深深折服,只想臣服跪拜於雄蟲腳下。

蟲族慕強,骨子裡渴望被征服。

一顆這麼多年古井無波的心,迎來了遲到的瘋狂,他想,從今天起,他對雄蟲的感情就超越了對一隻漂亮雄蟲單純的喜愛,而是一種更加深入骨髓的感情,足夠他很長一段時間的回味。

半夜,謝爾頓睜開眼,入目是昏暗的天花板。

S級軍雌的視力優異,不一會兒就習慣了黑暗的環境。

他轉頭,看到背對著他睡的雄蟲,呼吸平穩,尾勾纏在腰側,似乎做了一個不愉快的夢,皺著眉發出小聲控訴的囈語。

謝爾頓嘆了口氣,給雄蟲掖好被子,猶豫片刻後從背後抱住了雄蟲的腰。

腰側的尾勾蠕動了兩下,很快沒有動彈,抱著雄蟲的瞬間,一種劇烈的滿足感油然而生。

可望不可及的皎月主動落在他手上,他再也不可能放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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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腦屏幕的藍光閃了閃,遠隔重洋的信號另一端,光腦的主人狠狠地將屏幕砸成碎片。

「元帥,不行啊,用我的光腦也聯繫不上加西亞議長。」卡爾一臉疲憊,他已經連著兩天加班了,信號定位和實時監控都被他盤爛了,「電話撥通之後就被拉黑了,我叫手下聯繫也被拉黑了。」

「家主,非常抱歉,我的也是一樣……」貝肯同樣顯露疲態,「聯邦所有管轄的星球的負責蟲均已將最近一周移民信息發送過來,都沒有看到閣下的,我懷疑是閣下偽造了假身份。」

蘭斯諾特靜靜地聽著他們匯報,沒有說話。

謝爾頓還跟雄主在一起,沒有出意外,這一點可以確定,不然也不會閒著沒事挨個拉黑他們打過去的電話,另一方面……萬一雄主真的喜歡上那隻雌蟲怎麼辦?

一想到雄蟲現在可能呆在那傢伙的懷裡,把對他做過最親密的事情對別的蟲做,他的心臟就像被幾隻大手撕扯,酸脹得要死。

「不歸屬於聯邦管轄的呢?」軍雌眯縫著眸子,緩緩吐出可一口煙,他已經很久沒抽了,但是這兩天卻一根接一根,啞聲問道,「我沒有允許你們擅自削減工作量。」

這些天,他的煞氣總是毫無遮掩地暴露在外,難以掩飾的焦躁鐫刻在眉宇間,整隻蟲蒼老了好幾歲。

卡爾深深嘆了口氣,只覺得任務量多到肩頭一沉,反叛軍的事都沒解決呢,「要我說,您既然和諾德閣下離婚了,閣下在哪裡生活是他的自由,您何苦費功夫找閣下呢?而且閣下應該不想您去打擾他的生活,不然也不可能專挑監控死角出發了。」卡爾小聲咕噥著。

蘭斯諾特什麼也沒說,一雙古井無波的綠眸埋在繚繞的煙霧裡。

「!!!」卡爾被看得頭皮發麻,在心裡狂甩自己兩個大耳光,心想他真是加班加傻了,竟然口無遮攔往上司傷口上撒鹽,忙找補道,「我是說,切爾諾星有最好的衣食住行環境,您還那麼愛護閣下,閣下在異星肯定過不習慣的,等閣下消消氣,一定就會主動聯繫您的!」

軍雌摩挲著一枚蛇形銀質戒指,那是四年前剛剛結婚時諾德送給他的,低著頭自言自語,

「可是雄主什麼時候消氣呢?」

卡爾摸摸後腦勺,他是只單身雌蟲,哪裡有哄雄蟲的經驗,只能憑感覺抓瞎,「這三年您跟閣下有多恩愛我們都看在眼裡,等誤會解開想通了就消氣啦,然後您再買點禮物多陪陪閣下,說不定就和好啦。」

蘭斯諾特自嘲地笑了兩聲,一邊往屋內走,一邊解開軍服脫下遞給旁邊待命的仆蟲。

客廳里,一時間只有軍靴踏在地面迴蕩的聲響,「你回去吧。」

「元帥別啊,您要振作,反叛軍現在日漸肆虐,如果您都倒下了,聯邦的安全由誰來守護?」卡爾進一步走向前,面色急切,他實在想不通為什麼他驍勇善戰的元帥成了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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