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身份倒是可以一用,既如此,便順便幫你一把,不過至於如何報仇,就是我的事了。」
她將那張紙隨意一疊握在手裡,隨後轉身離開。
暗室的門再次被推開,雲蝶沒看到人,瞭然的向內室走去。
榻上依舊無人,她心中有些驚訝,抬眼看向四周,掃視一圈無人後剛要鬆口氣,視線就直愣愣的看向一處。
因為在楚寧倩身邊呆久了,她見的人和事多了去了,心理承受能力也是個強的,可卻被眼前的畫面驚得輕呼一聲,半張著嘴看著前面,一時不知該先做什麼。
那一向驕傲至極、不可一世的人,歪坐在垂幃後面的椅子上,髮絲凌亂妝容盡毀,出神的望著桌子上的一張紙。
雲蝶實在想像不到她剛剛經歷了什麼?竟任由自己這副樣子呆在這裡?還一副丟了魂的樣子?
她垂著頭一聲不敢吭,心中卻擔心若楚寧倩知道自己這副樣子被她瞧見了,自己是不是真沒有命走出去了。
「你低著頭做什麼?」楚寧倩回了回神。
她心中本就雜亂,見她這副樣子,就好像從她這副噤若寒蟬的模樣里,看到此刻的自己究竟是怎樣一副不堪的樣子。
「是。」雲蝶抬起頭來,視線卻看向她椅子一旁,「不知聖主找屬下有何事?」
楚寧倩起身理了理衣服,幽幽道:「那人留下的東西你放好了,再過不久,就可以派上用場了。」
「聖主說的是……」雲蝶剛要細問,想到什麼,問:「是那姑娘留下的? 」
楚寧倩點頭。
「你說一個人到了臨終之際,伸冤成了最後唯一的念頭,自己卻無能為力,竟妄想求助他人幫她鳴冤,是不是可憐可笑至極?」
雲蝶不知怎麼回答,看了一眼她的面色,道:
「屬下只覺得,那姑娘是個有福的,聖主剛來這裡就碰上了她。」
「你覺得她碰上我是她的福氣,她自己卻未必這麼想,她只是想伸冤罷了,」
她輕笑一聲,「也不知伸哪門子冤,以她的身份,怕是走到官府門口就被人拖下去了,還不如想想怎麼復仇,讓那人血債血償更大快人心。這人想活下去,活成什麼樣子,到最後靠的,都是自己的腦子,除此之外誰都指望不上。」
雲蝶不由問道:「不過那時候,聖主為何要幫她呢?」
那個姑娘的出現實在是個意外,楚寧倩當初來這裡本是想買下一處地方——也就是現如今的醉仙樓,方便後續在景國的計劃展開。
卻因這一段意外,頂替了那姑娘的身份。
「我自有我的目的,幫她是順帶的罷了,畢竟只要目的達成了,景國這些皇子最後什麼下場,跟我們又有什麼相干?」
「是,聖——」
「蕭司臨應該是信了。」
雲蝶剛想同她交代此次出行的消息,就聽她突然說了這麼一句話。
她反應了一會,才聽出楚寧倩說的是景國太子,「聖主怎麼知道他信了?我們掌握的信息里,不是說他是景國皇子裡最多疑的一個麼?」&="&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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