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次他要再打你,還回去,這是你自己夢境,有什麼好忍讓的。」
他沒辦法阻止路西法夢回過去,但他既然開了頭,就得教路西法重拳反擊,這種混蛋雄蟲死了那麼多年,在夢裡還作威作福,不像話。
「你是誰。」
七八歲時期的路西法隱約有長大後的影子,但卻瘦的可憐,沒有小時候奶呼呼肉墩墩的模樣,鎖骨明顯身量單薄。
「聞狄。」
路西法愣住,名字好像有點耳熟,貌似在什麼地方聽過。
路西法見聞狄坐半天也不過來,咬了咬唇,放下那塊冰涼涼的精神觸手,一點一點湊近眼前的雄蟲,猶豫道:「閣下,我……不脫褲子,只脫上衣好不好。」
聞狄蹙起眉頭,彈了他一個腦瓜崩兒。
「用不著,好好呆著比什麼都強。」
路西法捂住額頭,腦門出現一塊淺粉色印子。
聞狄見路西法眉心沒有那條精神凝核的傷疤,現在的路西法不認識他。
還是個孩子,聞狄無奈道:「很疼嗎?」
路西法捂住頭,不說話,卻依舊警惕聞狄,生怕聞狄讓他做什麼不好的事情。
聞狄控制不住自己的手,想緩解一下氣氛,伸手捏住路西法沒有多少肉的臉:「小時候還有嬰兒肥,現在捏著都硌手。」
路西法驚訝抬頭,大眼睛仿佛在詢問,我小時候見過您?
然後不知想到什麼,全身發抖,更害怕了。
聞狄哄不好幼崽,七八歲的小孩更哄不好了。
像極了一頭未長滿牙齒的小獅子,對此情況為唯有忍讓屈服,忍辱負重,一點一點記住聞狄長相,牢牢記在心裡。
路西法咬牙,若有一天眼前雄蟲落到他手裡,定不叫他好過。
莫名其妙的,他看懂了。
聞狄:「……」
捏他臉的手重了些:「小東西,敢怒不敢言,還敢記恨我,嗯?」
一點都不可愛。
路西法想低頭,他還太小,不熟練藏事,看臉都能懂的年紀,加上聞狄心細了解路西法,輕而易舉便解讀出來。
聞狄捏了捏就鬆手了,免得把這邊臉捏的和另一邊臉一般腫,欺負小孩子一點成就感都沒有。
鬆手了,路西法低下頭,整個人怕得不行,牙齒發顫。
怎麼辦,今天逃不掉了。
聞狄不知怎麼哄孩子,拿起那塊切割下來的精神觸手捏出一朵玫瑰花,一朵白色的雪山玫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