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巧妹追問:「是什麼勢力?好的壞的?」
星軌搖了搖頭,收起了信件:「不知道,信件中沒有寫明。EVO的人對那伙勢力也知之甚少,或許調查局會知道些內幕。」
即使知道還有一夥勢力牽扯其中,這對目前他們兩人的處境也沒有什麼幫助,徐巧妹只能先將這個信息埋在了心底。
「噓。」
一直用精神力探查著外界的徐巧妹忽然感受到,似乎有人來了。
星軌保持著靜默,沖她點了點頭——沒錯, EVO另一個據點的人到了。
徐巧妹輕手輕腳地踩著桌子爬上焊在天花板上的椅子。
在上面蹲好後,她卻忽然看到星軌的身影閃了閃,忽然原地消失,隨後直接出現在了她對面的椅子上。
她猛地發現自己好像遺漏了什麼重要信息——
「等等!你應該能無視牆壁之類的阻礙直接瞬移出去吧?」
見星軌點了頭,徐巧妹簡直無語了。
即使壓低了聲音,還是能讓人感受到她快要發瘋的情緒:「那我們現在是在幹嘛!你直接出去幫我開門不就好了嗎!」
星軌同樣壓低了聲音回她,他的聲音則要冷靜的多:「在情況沒有失控前,我會儘量遵循人類的自然行為規律。」
他抬手指了指遠處天花板角落,「其實你還可以通過通風管道出去。」
徐巧妹只能在內心暗罵自己的密室經驗還是太少,竟然真的就傻等在這裡了。
沒辦法,敵人已經聚在門外了,現在想換方法也來不及了。
她只好聚精會神,操控著精神力布置好一切,等待著大門被打開。
大門剛拉開一條縫隙,密集的彈雨就傾瀉而出。
呆在天花板的徐巧妹和星軌絲毫沒有受到衝擊,他們如兩隻潛伏的獵豹,靜靜等待獵物走進陷阱。
等到大門全部拉開,由於視角限制,不進入地下室是無法看到天花板上的兩人的。
外面的人看到地下室內空無一人,在門外吵嚷交流了一會兒,最終還是警惕地派了一個人先走進來查看情況。
當那人端著槍踏入門內,徐巧妹直接釋放了懸在門口正上方的重物,將人砸暈了過去。
門外的人呆了兩秒,立刻反應過來,大喊著「黑洞」,慌亂地要去重新關門。
然而已經來不及了。
星軌如離弦之箭般射出,伸手劈暈門外的第一個人,迴旋轉身又踹飛了一個。
徐巧妹用精神力操控著毯子罩住了一個人,又利用重物砸下奪了最後一人的槍。
在兩人的配合下,很快就將從另一個據點過來的四人全部制服了。
看著綁了一地的人,徐巧妹撥通了機長留給她的那個電話號碼。
「喂,我是徐巧妹,告訴宇宙獨立調查局的人,他們可以來找我了。」
此時身在原國的慕容魚已經被調查局軟磨硬泡地問過好幾次話了。
但每次她的回答都是:「我真的不知道,我已經說過好幾遍了,她的行程是由好幾撥人分別安排的。」
「我只知道她在老機場坐了飛機離開,後來飛去了哪裡,到底在哪個國家哪個城市下的機,下機後又去了哪兒,我怎麼可能知道。」
「你們自己去查啊,她出入海關總有記錄吧?在街上行走總有人會看到吧?慢慢查還能查不到?」
負責追查徐巧妹行蹤的許燃揉了揉眉心,看著已經轉身離開的慕容魚,嘆了口氣。
他是宇宙獨立調查局的一員,隸屬於星計劃特遣隊,這次的首要任務就是將出逃的徐巧妹帶回來。
慕容魚說得沒錯,他們慢慢查確實遲早能找到徐巧妹,但那拖得太久了。
外面危機重重,徐巧妹的強精神力就像是在灰色世界中熠熠發光的金子,會吸引來很多不懷好意的淘金者。
調查局和許燃都很擔心她的安全。
好不容易應付完許燃,慕容魚的一隻腳剛要踏進寫字樓,就又被人叫住了。
這回是曲揚翼。
慕容魚扶額,比起許燃,她覺得曲揚翼才更難對付。
之前他們見過幾次面,和徐巧妹還有其他朋友一起出去玩過,算是有幾分交情。
所以慕容魚很難克服自己的良心,像糊弄許燃那樣糊弄曲揚翼。
曲揚翼被門衛攔在外面,慕容魚只好走了過去,「什麼事?」
「我問過徐巧妹的父親了,他也不知道她去哪裡了。」
「同事也不知道,同學朋友也沒聯繫過……一個大活人怎麼可能就這麼人間蒸發了?」
慕容魚能看出來,曲揚翼的焦急發自內心,他是真的在擔心徐巧妹。
他的眼下甚至掛著黑眼圈,很明顯,徐巧妹消失的這幾天,他並不好過。
慕容魚嘆了口氣,「我只知道,是她自己想要消失的。」
「既然她沒有告訴任何人,那就說明她根本不想被你或者別人找到。」
「你又何苦這麼執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