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鶴雪衣收回手,看向門口的方向。

達米爾的臉色立刻變得難看,他猛地從地上站起來,身上的第一軍制服瞬間又變成了黑色的皮衣。

「你先在這裡等一等。」他起身就要往外走。

鶴雪衣叫住他,用不容置疑的語氣命令:「給我解開。」

達米爾沉默了幾秒,在鶴雪衣堅持的目光下妥協,他俯下身給鶴雪衣解開腳腕上的鐐銬。

鶴雪衣在男人逐漸暗淡下去的眼神中推開門。

門外是一片虛無的純白空間。

他剛剛被囚禁的地方是一座外表極其奢華的宮殿,也是純白中唯一的建築。

雄鳥的本性讓達米爾用裝點的富麗堂皇的籠子鎖住了「斯諾恩」,又給自己套上一層對方喜歡的外衣,在精神海玩著角色扮演的遊戲。

門外是一排沒有臉的第一軍將士,他們身著統一的制服,臉上沒有五官,詭異地排成整齊的一排,像是工廠流水線生產的沒有靈魂的模型。

其中一個模型僵硬地開口:「斯諾恩大人,和我們回去吧。」

原來這才是達米爾的心結所在。

被囚禁的白鴿總有一天會逃離。

從來沒得到的東西,居然也會害怕失去。

他覺得很奇怪,為什麼這些人一個兩個的內心都會因為害怕被他拋棄而惶惶不安,明明他沒有給過任何人承諾。

哪有狗急著搶著給自己栓繩的。鶴雪衣不牽著對方還會和他急。

算了,總要打一棍子給個甜棗。

鶴雪衣回頭看向站在他身後面露絕望等待審判的男人。

一身黑衣的達米爾沉沒在陰影里,他四肢僵硬,眼神晦暗不明。他不想看鶴雪衣就這麼離開,更不想讓鶴雪衣在他不知道的時候離開。

就當是他個自虐狂,只想親眼看著鶴雪衣將他拋棄。

「達米爾。」鶴雪衣與他對視。

一身柔軟白衣的帝國首席大臣斯諾恩背對著自己的士兵,看向這位星盜頭目,瑰色眼眸中蕩漾開很淺的笑意。

「我……」

話音未落,一大股腥甜的鮮血沖鶴雪衣的口中噴出,他脊背弓起,下意識捂住嘴,血便順著他的指縫淌到了他身上的一襲白衣上,將白衣浸透成了紅色。

裂紋從指尖迅速蔓延到手掌,像是碎裂的玻璃,斷開大面積蛛網般的痕跡。

後知後覺的疼痛襲來。鶴雪衣像一隻折翼的白鴿,失去了支撐,從雲端墜下。

他被意識混亂的達米爾強行吞噬進精神海,對方沒有控制好精神力,而他本身的F級精神力根本無法承受對方的威壓,高等級方的精神力倒灌,反覆疊加之下,他可能會因為被對方完全吞沒而失智!

「斯諾恩!」

在鮮血噴湧出的瞬間,達米爾的大腦一片空白,他的手驅使著身體向前接住了跌落的鶴雪衣,精神的巨大震盪讓嗓子完全失聲,說不出一句話來。

明明不是他受傷,達米爾卻覺得心臟如遭重擊,那疼痛像是要生生地從他胸口剜出血肉來。

血,好多紅色的血。

鶴雪衣吐出的血染紅了達米爾的視網膜,他的眼前一片模糊,被火燒一樣的刺痛。

不要,不要!我該怎麼做。

「把我,從你的精神海里放出去。」鶴雪衣咽下嘴裡的血塊,聲音啞的不成樣子,他用已經崩壞嚴重的手按住達米爾的肩膀。

精神海?

對,精神海。

達米爾臉色煞白地清醒過來,操縱著海浪,將鶴雪衣推離。

-

達米爾睜眼,低頭看向懷中的昏迷的青年。

鶴雪衣臉色蒼白地靠在他的臂彎里,雙眸緊,閉眉頭難受地蹙起,脆弱得仿佛一隻會被風吹散的蝴蝶。

但他的身上乾乾淨淨。

達米爾顫抖地將手放在他的心口,手心下正常的躍動讓達米爾又從地獄回到了天堂。

相似的白髮紅眸,不一樣的眉眼。

但達米爾知道,斯諾恩回來了。

心中一陣狂喜過後,他又後知後覺地發現,懷中的怎麼這麼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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