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是有點疼,你要不再摸摸。」他壓低聲音,湊到鶴雪衣的耳邊,濕熱的呼吸灑在鶴雪衣雪白的脖頸上,帶起一小陣雞皮疙瘩。
……不是,你怎麼也開始說瞎話了。
在戰場上廝殺慣了的戰神還能被幾粒米飯打痛了。
呼吸間,奧利安的臉越湊越近,只差一點就能碰到鶴雪衣的臉頰,過於濃烈的雄性荷爾蒙的氣息讓鶴雪衣感受到了微妙的不適感。
像一隻發情的公狼。
鶴雪衣的手被奧利安的掌心死死地控制,無法逃脫,他只能讓自己的身體向後靠,柔軟的腰肢弓起,到了避無可避的程度。
寬敞的廚房,鶴雪衣卻被奧利安高大的身軀禁錮在了角落,他的後背抵著料理台,兩隻手被奧利安單手擒住按在胸口,周圍沒有任何可以借力的地方,真是極其糟糕的姿勢。
嘖。很不爽。
鶴雪衣就是如此獨裁的人,他可以對奧利安做的事,絕對不允許奧利安違背他的意願用同樣的方式對他。
「系統,好了沒有。」
【好了好了,到帳200積分。】
聽到積分到帳的聲音,鶴雪衣瞬間翻臉,他直接抽回手,冷著臉回了房間。
「你看看你,把人惹生氣了。」在鶴雪衣走後,蘭德爾幸災樂禍。
奧利安面無表情地看向自己的手掌。
他的手好軟。
-
趕在太陽落山前,蘭德爾順利降落第一軍總部。
艙門開啟的瞬間,斜斜的暖橙色陽光流淌在階梯上。
鼻尖聞到熟悉的冷硬的特質金屬、燃燒的能源石與塵土混雜出的氣味,鶴雪衣有些晃神。
對他來說,不過只是離開了一小會,和最普通的出差沒有任何區別。但對整個伊克爾帝國來說,他消失了十年。
他現在早已不是手握權柄的帝國首席大臣斯諾恩,他只不過是一個出身小家族,在逃婚路上與太子偶遇然後被順便帶回首都星的普通人。
斯諾恩的使命已經達成,他為伊克爾帝國培養出了最鋒利的劍和最結實的盾,帝國步入穩健的發展階段,並可以憑藉著他留下的遺產穩固百年。
他們應該學會忘記躲在帝國首席大臣羽翼照拂的時期,自己成長起來。
將曾經的輝煌淡入歷史的長河,讓斯諾恩走下神壇,這才是鶴雪衣給帝國規劃好的結局。
若不是系統強求,他不該再降臨。
第一軍作為帝國的尖刀,其軍部的大樓矗立在天鵝之眼的西北角,與西南角的議政院遙遙相望,作為帝國最堅實的兩道屏障為伊克爾帝國的發展保駕護航。
純白色的不規則大樓如一隻將要展翅高飛的雄鷹,盤旋在首都星的腹地。時不時飛速略過的巡邏機甲在單向玻璃上留下一道道殘影。
在雄鷹的頭頂處,象徵帝國旗幟的劍與盾牌交叉於穹頂之上,在陽光的折射下熠熠生輝。
在踏入總部大門的那一刻,紅外線將二人掃過,智能ai管家的聲音響起。
「嘀,身份已確認,確認通行。」
今天是正常的工作日,寬敞的大廳身著制服的第一軍士兵和各種造型的機器人來來往往,他們或抱著資料,或剛結束任務風塵僕僕地回歸,在這個講究效率至上的地方全都腳步匆匆,卻還是在見到奧利安時齊齊駐足行禮。
等二人離開,原本神態莊嚴軍姿筆挺的士兵立刻變臉,一臉興奮地圍在一起八卦。
「我靠,我眼睛沒花吧,奧利安元帥身後的人怎麼那麼……」
「我也感覺像,元帥大人不會也被太子殿下傳染了吧。我們帝國的黃金單身漢難道要就此隕落。可惜啊可惜。」
「你這說的什麼話,你敢說剛剛看到那個人,你的精神海沒有震盪。再讓你多看兩眼,信息就要發到軍醫那裡去了。」
「你還別說,到現在我的尾椎骨還發癢。上次有這種感覺還是看到斯諾恩大人作戰錄像的時候。」
斯諾恩這個名字像是某種不可言說的禁忌,在出口的瞬間,周圍頓時安靜下來。
乘坐專屬懸浮電梯直升至頂樓,奧利安把鶴雪衣安置在他的辦公室便被下屬叫走。
走之前,奧利安還特地和鶴雪衣囑咐:「你的寵物被安置在了我辦公室的鋼化玻璃缸里,它砸壞了好幾個普通的水缸想要逃跑,為了防止它弄傷自己,我們還給它噴了點麻醉劑,你接觸的時候最好小心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