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咔噠一聲,脖子上的項圈鬆開,被鶴雪衣捏在手裡。

雖然閉上了眼睛,但是敏銳的聽覺還是讓奧利安能聽到鶴雪衣的手指摩挲過項圈最外層的皮革的聲音。

他的尾巴不安地甩了甩,一顆心更是提了起來。

他不怕被鶴雪衣抽,但是如果鶴雪衣連懲罰都吝嗇給予他,是不是就意味著對方真的對他已經失望透頂了。

心臟像是被一隻手緊緊地攥著,解開了項圈的奧利安卻感覺自己更無法呼吸了。失去了項圈的束縛,他就像是失去了唯一可以依仗的標的物,不安的情緒潮水般將他吞沒進虛無。

「小狗,我看到了你的忠誠,所以我決定給予你獎勵。」鶴雪衣柔軟的聲音和他清淺的呼吸一同靠近。

還沒等奧利安想明白這獎勵是什麼,他就感覺有什麼溫熱而柔軟的東西輕輕地碰了碰自己的唇。

奧利安精神震悚了一瞬,耳朵和尾巴猛地豎起,他睜開眼睛,就看到鶴雪衣那近在咫尺的霜色睫毛。

鶴雪衣的臉頰白皙中透著點可愛的粉色,幾乎看不到一點瑕疵的臉就這樣貼在他的眼前。奧利安的鼻尖縈繞著鶴雪衣的氣味,真實且觸手可及。

一時間他像是被施了定身咒一樣,渾身的肌肉僵硬到了極點。

奧利安的腦中只剩下一個想法,他現在應該是張嘴還是閉嘴。

第47章 哥哥

鶴雪衣的唇在奧利安的唇上貼了一會, 發現對方居然像塊木頭一樣毫無反應。

難道是他猜錯了?

其實他們只是單純的主僕關係?不應該啊。

他慢慢地退開,再抬眼發現奧利安的表情從隱忍痛苦變成了茫然無措。

灰色的狼耳朵還是筆直地豎在那裡,但奧利安看著像是被勾走了魂似的, 眼神躲躲閃閃,紅暈從脖頸蔓延到整張臉, 看上去有種鐵漢柔情的詭異反差感。

鶴雪衣暗道一聲不好。

他好像不小心崩人設了。

看章郁和奧利安的狀態還有二人之間劍拔弩張的氛圍, 他還真的以為自己原本應該是撩遍天下無敵手後宮著火的大海王。

沒想到居然連嘴都沒碰過。

鶴雪衣嘆了口氣。他精心構思的計劃看來要改一改了。

他用掌心拍了拍奧利安的臉:「發什麼呆, 自己沒把握住機會,那就到此為止了。」

他其實也只是想試探一下二人之間的相處模式。

一個能將自己的武器卸下把性命交到他手裡的戰士,那起碼在現階段,他是絕對忠誠的。

還在聖丘瑞的時候, 鶴雪衣雖然被拘在王宮裡,身邊卻也從來不缺聽話的狗。

只是哥哥實在是看他看得太緊,不讓他隨意和男人接觸, 不然鶴雪衣覺得自己其實能把不少人策反了。

在聽到「到此為止」四個字時, 原本上翹的尾巴又垂落了下去, 半死不活地貼在地面上。

奧利安清了清嗓子, 趕快讓自己從剛剛的恍惚中抽離出來。他目光堅定地看向鶴雪衣。

「等回到皇宮之後我們會想辦法幫助你恢復記憶。獸人的精神海太過複雜, 最壞的結果也就是你可能永遠想不起來……」

「如果他回不來,你們會失望嗎?」鶴雪衣輕聲道。他的表情平靜得過分,像是在詢問一個無關緊要的問題。

如果所有人期待的、喜愛的鶴雪衣永遠都回不來,那麼他們是否還會好好對待他這個殘次品。

帶著詛咒降生的小殿下不是個沒心沒肺的樂觀主義者。他在年幼時就領略過來自其他人的無盡的惡意。

所以他會在章郁面前討巧賣乖,在奧利安面前不斷地試探。

因為他沒有任何可以反抗的力量,出現在他面前的所有人都可以對他進行生死予奪的決定。

「寶貝, 這個世界上你唯一能夠絕對信任的只有哥哥和自己,只有牢牢地握在手裡的權力才能保護你的安全。

男人、女人,那些沉溺於你的樣貌, 對你許下海誓山盟的人,從來不會真的把你當一回事。愛是最廉價無用的東西,金錢、地位、軍隊,你最聰明了,你肯定知道自己需要什麼。」

彼時的鶴游才風塵僕僕地從軍部趕回來。還沒走到門口,他就發現鶴雪衣房間的燈居然亮著。

推開門他看見沙發上那個卷著毯子困得眼皮都要黏在一起的鶴雪衣。

茶几上的綠盞檯燈照射出橘黃色的暖光,鋪在空蕩蕩的房間裡。

微弱的光線只能照亮鶴雪衣所在的那一小塊位置,房間內的其餘的地方都浸沒在了幽深的黑暗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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