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布萊踹開瑞文,幾步上前,森冷的氣息貼在鶴雪衣的耳畔,他身上所有偽裝出的玩世不恭全都被陰濕扭曲的情緒掩蓋下去。
他的眼神逐漸變得狂熱,冰涼的手摩挲過鶴雪衣的臉頰,像是毒蛇吐信:「母親,是誰給你的膽子獨自一人來到我的地盤。」
他等了這麼多年,怎麼會輕易放過這唾手可得的機會。
「從你把我孵化出來的那天起,我們的靈魂就緊密地綁定在了一起。你的味道我這輩子都不會忘記。」他用舌頭輕輕舔舐著鶴雪衣的臉頰。
蛇族的舌頭十分敏感,可以用來感受氣味甚至是收穫快感。在嘗到鶴雪衣的味道之後,柯布萊的臉上不受控制地冒出黑色的蛇鱗。他的眼底染上濃濃的欲色。
他的舌尖不知什麼時候又戴上了那顆紅寶石舌釘,被含的溫熱的紅寶石划過鶴雪衣的皮膚,帶起一陣震悚。
鶴雪衣的大腦有些昏沉,他被柯布萊半抱在懷裡,因為男人的觸碰,他的心底居然生出一絲詭異的空虛感。像是密密麻麻的絲線纏繞在他的身體上,拉扯著他的意識。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嘶。」因為柯布萊突然吻上他的唇,灼熱和冰冷的感覺雙管齊下,鶴雪衣的眼底泛起一抹霧氣,舌釘剮蹭到了他柔軟的口腔,讓他疼的皺眉。
好噁心。
他猛地扯住對方的頭髮,暴力地將他拽開,一個過肩摔將柯布萊丟到了地上。
他的眼尾泛紅,眼底的怒氣十分明顯,雙手握著劍,直接插進柯布萊的肩膀,將男人釘在地上。
「給我解毒!」鶴雪衣伸手捏住柯布萊的嘴,用力地擠開,讓他的尖牙被迫露了出來。
不知道為什麼,他的身體越來越奇怪,就連衣料摩擦過皮膚的感覺都能讓他輕微地戰慄,身體像是一處乾涸的河床,急需要雨水的潤澤和澆灌。
「母親,是不是覺得很難受?」躺在地上的柯布萊神經質地笑出聲,他的肩膀被劍洞穿,血流了滿地,他卻毫不在意。
他的手摸上鶴雪衣的膝蓋:「蛇性本淫,越是高等的蛇族,他們在求偶期分泌的毒液催.情效果就越好。我的蛇毒的作用大概會持續三天左右,你的身體會變得越來越渴望他人的觸碰,一般來說……」
柯布萊的手突然上滑到了鶴雪衣小腹的位置,不輕不重地按了按,聲音曖昧:「經過這三天,這裡就會有我的卵。它們會在你的體內成長。」
這句話徹底激怒了鶴雪衣,他直接一拳錘在了柯布萊臉上,把對方的尖牙給扯斷了下來。
「做夢。」他冰冷地吐出兩個字。但他能明顯感覺到身體已經瀕臨崩潰的邊緣,五感被蛇毒操控,墜入了冰火兩重天的深淵。
握著劍柄的手在輕微顫抖,他必須趕快離開這裡。
柯布萊眼睛眯起:「你覺得你能輕易地離開蛇族的地盤嗎?一旦出去,你的身份就會暴露。就算是地下城的城主親自過來,也不可能把你帶走。
第64章 三天三夜
鶴雪衣的手上全是柯布萊的血。指骨上凝固的血液像是印在雪地里的凌亂紅梅。帶著某種猙獰的暴力美學。
要是之前, 他不會在緊要關頭如此的情緒化,單純地用拳頭髮泄自己的情緒。
但毒素的侵蝕不但影響了他的身體的敏感度,讓他渾身難受得要命, 還擴大了他內心不明顯的情緒波動。
蛇毒作用下,他的大腦越來越昏沉, 眼前的一切都在融化。
確實如柯布萊所說, 他現在可以直接殺出去, 即使沒有碎金,以他的能力這些蛇族守衛也根本攔不住他。
但他突然「復活」並且出現在地下城的事情就會曝光。而之前所有的努力都會功虧一簣。
真是麻煩。
能不能把這些人都殺了。
就像鶴雪衣自己之前說的那樣,他很久都沒有親手殺人了。但曾經的帝國戰神的名頭可不是靠著他的一張嘴騙來的。
戰爭本來就是你死我活的東西,鶴雪衣不喜歡殺戮的感覺, 但為了伊克爾帝國,他也可以變成降下無盡災禍和恐懼的修羅。
看著慈悲柔軟的鶴雪衣其實也會權衡利弊,以小博大。如果能犧牲小部分換取伊克爾帝國的安寧, 他不介意做那個劊子手。
見到鶴雪衣已經開始走神, 柯布萊的手對方的膝蓋滑到了纖細的腰側。他不輕不重地握住那柔韌的腰線, 然後又被惱怒的鶴雪衣掐住了脖子。
單薄的襯衫因為激烈的打鬥而被從褲腰中扯了出來, 鶴雪衣雙膝跪在地上, 薄紅的眼尾壓著難得的怒意,他的手緊緊地扼住柯布萊的脖子,肩膀卻不可抑制地顫抖。
「給我解毒!」他一字一句,咬牙切齒。
窒息感慢慢蔓延至大腦,柯布萊猛地握住鶴雪衣的手,將插在肩膀上的劍扒出, 然後翻身直接把人壓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