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廷和時予相處最久,驚訝驚訝著也就習慣了,比其他人都接受得快。他感嘆之餘把手放在時予面前,說的話讓時予哭笑不得,「正好我手上的傷,給我治治。」
這種小傷比陶濯那時候的傷好治多了,時予把血脈能量微微集中在手部,手掌都沒靠近沉廷,沉廷的傷口就肉眼可見地癒合了。
沉著冷靜如柏冷松都不再淡定,沒有什麼比親眼所見更有說服力。他磕磕絆絆道:「時予,你簡直……簡直就是個移動的攻擊加救援器啊!」
沉廷活動手掌感受一下,「這可比救援器厲害多了……」看傷口癒合的速度,就知道她治癒能力遠比看起來更強。
起死回生。就算再過幾百年,蔚藍也不一定能研究出來這種逆天技術。這和換機械義肢和機械器官不同,和克隆技術不同,完全是靠時予的血脈能量去重塑受傷者,讓受傷部位重新煥發生機,不依賴任何設備和技術。
換種說法來說,有時予在,人就可以不死不滅,達到永生。
沉廷看時予就像看百年難遇的珍稀物種,「怪不得那個叫龔闕的看你的眼神那麼露/骨,我一開始以為他看上你了,現在才知道,他是看上你人了。」
「……咬文嚼字什麼。」時予趁機把他手打下去,「試試看能不能聯絡上曾院,請示下曾院接下來怎麼辦。」
沉廷:「知道了。」
陳奕差不多一刻鐘後甦醒,他後知後覺時予血脈的事,抹一把臉,自己強撐著起來。
時予從他低聲的自言自語中聽出幾個關鍵詞,什麼'原來''怪物''現在更'之類的,時予似笑非笑,「我耳朵可靈敏了。」
陳奕嘴角微微抽了抽。
時予走出山壁,陽光照在她身上,她微微眯眼,「船到橋頭自然直,走吧,先把爭奪賽拿下。」
聯盟部隊的人很快出現,記錄下他們在山壁里的發現。一旦記錄,就算有人再進入山壁,也不會得到任何分值,裡面的東西在記錄後會全權交由聯盟部隊的人進行初步調查。
如果地下的果實作為資源交出來肯定能換不少分,然而全被時予'吃'了。
他們記完分,和部隊人員擦肩而過,遠遠就看見幾個模糊的黑點——是另一隊參賽隊。
聯盟部隊的人也注意到了,但他們一個正眼都沒落下,徑直走進山體。
柏冷松提醒道:「如果我們被殺,分值就會直接轉移給對方。那隊人肯定是看到咱們和聯盟部隊的人在一起才過來的,」他無奈地向後一瞥,「那麼顯眼的橙紅作戰服,這不明擺著告訴其他人,這裡有現成的資源嗎。」
「誰奪誰還不一定呢!」陳奕從柏冷松身後走出來,剛開始活動脖子手腕,腿就不由自主地打起顫。
「……」柏冷松欲言又止。
時予就沒那麼貼心了,她把陳奕拽回來,「行了老陳,龔闕那個人不簡單,你身上明顯還有後遺症,別逞能了。」
陳奕黑著臉,被時予輕輕一拽都差點仰倒,心情那叫一個鬱悶。 「我去他大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