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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飯還需要一會兒,公司臨時有事,季時雲走了,連帶著季節一塊去了。
溫沁就讓季時冷帶著秦司上樓玩一會兒。
秦司連紅包帶卡一起給了季時冷,季時冷塞進口袋裡,勾著秦司的手問他:「你那一提茶哪兒來的?爸爸說那茶很難得。」
秦司回握住他的手,輕聲說,「是爸爸留下的。」
這裡說得是秦司的親生爸爸。
「爸爸留下的再給爸爸,挺好的。」季時冷沖他眨眼。
秦司失笑地用力握住他的手,「是的。」
季時冷招呼秦司坐在沙發上,自己拉了把小木頭凳子坐下,「如果以後要住我家的話,肯定是和我住一個房間了。事先聲明,不能嫌棄我東西亂。」
「好,怎麼可能會嫌棄。」
室內的燈光亮堂,季時冷趴在沙發上打呵欠,長長的睫毛在眼下掃出一片薄黑的陰影。
他抓住秦司的手,有一下沒一下的捏著他的指節。
「你覺得媽媽說得怎麼樣?」秦司垂眸看著季時冷。
季時冷有些心不在焉,「什麼怎麼樣?」
秦司用另外一隻手順了順季時冷翹起的頭髮,眉眼含笑,「結婚。」
「結婚?」季時冷掀開眼帘,本就瓷白的皮膚被光線一打,更顯得毫無瑕疵,「我那時候不都點頭了嗎?」
「我想再確定一遍。」
最近的每一天,像做夢一樣。
不,這簡直比做夢還美好。
「笨蛋。」季時冷輕罵了一句,「不過你真的不打算回斯特加拉嗎?畢竟是你出生的地方。」
其實在樓下聽到秦司說辭掉工作的事情,他實實在在也驚訝了。
「有事會回的,何況那邊沒有值得我留戀的東西。」
秦司目光落在了季時冷手上的那枚戒指上,心想他是我的。
「也是,反正現在交通方便。」
捏了半天手,季時冷起身。
他三步並作兩步跑到床邊,彎下身子在床頭櫃的抽屜里摸索了好一會兒,手心裡揣了個什麼,又噠噠噠地跑回了沙發邊。
季時冷沒坐在小木頭凳子上,蹲在地上,眼睛亮晶晶的叫秦司伸出左手。
秦司不明所以,但還是配合他伸出了左手。
季時冷將手心緊握著的戒指套入其中,直到這一刻,他才放下心來——尺寸沒錯。
他剛剛捏了半天秦司的手,就是在確認戒指的尺寸有沒有出問題。
萬一出問題了,戒指反正還沒送出去,可以及時去改。
看來那天晚上他悄悄測得尺寸沒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