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省省力氣吧。」景元收了陣刀,雙手環胸:「龍師們當真以為他們那點兒小心思沒人知道嗎?清醒些吧,對龍女下手,只是在摧毀他們為數不多的威望罷了。」
浣溪猛抬起頭:「將軍不要隨意構陷,此事只是我一人所為。」
景元笑了兩聲:「是一人所為還是龍師也有參與,待雲騎將你送入十王司,一審便知。」
「不……」浣溪下意識想要後退,但無奈被固定在原地,動彈不了分毫:「我寧願入滅,也不要進十王司。」
浣溪正要自盡,不料此時鐘離從天而降,飄飄然站在她的面前。瞧見此人與丹楓無二的樣貌,她立即瞪大了雙眼:「你……」
就在這電光火石間,星立即出手擒住了浣溪的脖子,阻止她吞下藥物。然而不等她讓浣溪將藥物吐出來,一支不知何處來的飛鏢射入了浣溪的身體。
!
大口大口的鮮血從浣溪的口中溢出,星鬆開了手。沒了束縛,浣溪栽倒在了地上,身體不斷抽搐著。不等白露蹲下身子查看,浣溪就沒了聲響。
眾人皆面色凝重。白露看著浣溪的屍體,忍不住嘆了口氣:「我知道自己能力不足,族內很多人都不服氣,但我沒想到龍師居然會做到如此地步。」
景元安慰道:「持明族內也不儘是那心懷鬼胎,居心叵測之人。如果白露小姐有需要,可來神策府居住。」
「謝謝將軍了。」白露沒再繼續這個話題,反倒把視線放在了鍾離的身上:「先生,你是將軍搬來的救兵嗎?」她有些好奇地看向男人的身後:「你怎麼也沒有尾巴呀?」
星勉強憋住笑。
沒想到丹恆的遭遇,鍾離也要來這麼一遭。
不過相較于丹恆的臉紅侷促,鍾離倒顯得坦然得多。只見他輕輕笑了兩聲,並未回答白露的問題,而是道:「也?」
「是啊。」白露指了指一旁努力裝作透明人的丹恆:「他也沒有尾巴,我問他為什麼,他還害羞呢。」
丹恆的臉紅了幾分,不由得咳嗽一聲。星立即體貼地幫丹恆順了順背,「我去買個蘇打豆汁兒,你在此地不要動,等我回來。」
丹恆咳得更厲害了。不管有意還是無意,反正星是再次逃脫鍾離的視線之內了。景元上前一步,拍了拍鍾離的肩膀,壓低了聲音:「先生,這次你可是把人小姑娘嚇壞了。」
鍾離抿了下唇角:「白露小姐應該還有事要忙,不便打擾,我暫且離開了。」
景元也對丹恆道:「我去渡口附近等你。」
說完,鍾離和景元便離開了。
白露來到丹恆身前,看著他們離開的背影,喃喃道:「這位先生和你長得好像啊。」
丹恆不發一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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鍾離和景元來到渡口,星正要棄船逃跑。景元手疾眼快地揪住星的衣領,仿佛曆史重演般:「還準備逃向哪裡?」
「我根本沒準備要逃。」星掙脫開景元的束縛,略有些愧疚地看向鍾離,頭疼道:「老爺子,我是真的什麼都不知道啊。我只是一個籍籍無名的小卒,忙的時候當牛馬,閒的時候來你們世界旅旅遊,真的沒辦法幫你啊。」
鍾離道:「小友想多了,我只是想問你討個權限。至於之前面具一事,你若有苦衷,我不便再問。正如之前你尋親之時,我也沒有對你和盤托出。已所不欲,勿施於人。」
聞言,星放鬆下來。她抹了一把額頭上的汗:「老爺子你早說啊,害得我幾天都沒睡好。」
景元不懷好意笑道:「莫非心裡有鬼?」
星癟了癟嘴:「將軍也拿我打趣?明知道老爺子心思,還來嚇唬我。」
景元迅速將鍋甩給鍾離:「先生心思高深莫測,我可沒有讀心術,無法知曉先生用意。」
鍾離微微一笑,迅速將鍋甩了回去:「將軍心思著實巧妙。若非將軍告知,在下還不曾知曉小友你在鱗淵境。」
「呃……」
星不由得乾笑兩聲,這倆老狐狸又開始了。現在她是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尷尬得想要腳趾摳地,恨不得地上有條縫兒立馬鑽進去。
聞言,景元一臉痛心疾首的模樣:「先生此話未免太過傷人。景元一心為了先生著想,不曾想先生竟將我出賣給了無名客。」
景元這頓操作把鍾離整不會了。他笑了一會兒,然後看向星,有些不敢置信地指了指景元:「你在仙舟收徒了?」
「呃……這個……」
星抓了抓頭髮,這確實像她幹的事情。